不大的病房,放置了许多占地空间大的医疗仪器,显得人渺小脆弱。
她脑子没钟许那么灵活深究起事故原因,那里存有的念头只有一个,差点有一条生命被剥夺。
无他就无她的生命。
司机递过来一瓶水,钟绿接过放在地下,走了出去。
她在洗手台前急促喘气,双手里外洗了三遍才恢复状态,来时打起的精神已经耗尽。
再回来时钟许已经不在,许敏敏说他回公司处理这摊事,钟绿握住她的手。
谁做都好,她不计较这些。
许敏敏叫她去忙,这里有人会看住,钟绿摇摇头。
在医院待了一整日,许敏敏身体吃不消,傍晚时被劝回了家。
钟绿看着床上身影发呆了整日,他这时会想什么呢?对自己的人生是觉得亏欠做错还是得意做对呢?
无论如何,如今她都坐在这里守着,一路听话,扮演最尽职儿女。
如果,如果躺在那里的是她,同样的角色会不会调换呢?
眼眶涌上眼泪,她知道自己会先一步主动说不需要。
别让人难做这种好品质她六岁已经具有,实质不过是免得自己难堪。
第49章chapter49
晚上杨旗问医院地址,具体房号,钟绿告知后发觉她到现时才知晓这件事。
是钟许没和她讲,还是不打算让她来?她到时可以问问。
手机页面一项提醒钟绿今日没有李玩的信息。
真是昏了头,忘记了还有一个人存在,他是不是也知道了?
虽然觉得不可能,但内心隐隐不安,直接打他电话。
不会的,大概率是他忙了一天工作,累到只想倒头睡,哪有心思去关注其他事。
就算他知道,钟绿不想这个可能性,工作重要,他自己的事最重要,她的事不到这种程度。
电话无人接,心情一下子跳回到早上接到那通电话时。
再打,再次确认他那边时间,那端依旧没回应。
大脑神经紧张起来,期盼下一秒他就会复电话,解释自己睡着了忽略了。
医护人员进入病房确认钟堂情况,记录观察数据。
她又开始感觉恐惧,害怕同样的意外情况发生。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发觉找不到联系上他的人,唯一和他有关的只得父母。
杨旗过来拍她的肩膀,钟绿猛一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