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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睡觉，就是真的睡觉。字面上的意思，不是那种少儿不宜的东西。两个人没去韩玄的地方，他们回了江楚年租的公寓。公寓里有一间主卧，还有一间客房，浴室也有两个。韩玄不想去外边儿的浴室洗澡，他就想在江楚年卧室里的那间浴室洗，就算是要等着江楚年先洗完他也愿意。江楚年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换好了一套睡衣。浅蓝色的睡衣和睡裤，没什么特别也没什么稀奇的，看不出来是什么牌子，也不是纯手工制作的高级料子。但韩玄就是觉得好看。他站在江楚年的卧室里，一双眼睛落在漂亮男人的身上：“年年，你真好看。”面对韩大明星的夸奖，江楚年只是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往卧室里的床上一躺：“快去洗吧，我困了。”韩玄转身就进了浴室。浴室里温温热热的，还残留着江楚年刚刚洗过澡的热气。韩玄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浴室里带着热气的沐浴露的味道特别好闻。“靠，我好像个变态。”韩玄抓着江楚年用过的毛巾，凑近了闻了闻。嗯，真香。他没在浴室里耽搁太长时间，出去的时候本以为江楚年可能已经睡了，结果人还靠在床头玩着手机。韩玄出来的时候，江楚年懒懒地撩起眼皮朝大明星看了过来。韩玄没带换洗的衣服，身上的睡袍是穿的江楚年的。两个男人之间的衣服尺码相差不大，更何况还只是一件睡袍。黑色的睡袍被韩玄松松垮垮地系在身上，胸前敞开着，露出了底下健硕的肌肉。江楚年想起韩玄之前发给自己的照片，目光落在了韩玄要遮不遮的身体上。嗯，身材很不错。韩玄赤足踩着地板，英俊的脸庞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异常俊美，一双桃花眼带着些许迷人的慵懒，嘴角勾起的弧度有些性感。他走到了床尾的位置，然后俯下身双手撑在床上，腿也搭了上来。像一只优雅漂亮的猛兽，四肢撑在床上慢慢爬到了江楚年的身边。看着眼前这张俊美的脸庞，江楚年把手机屏幕拿给韩玄看：“我们两个人拍的宣传短片，好像效果还不错。”这种暧昧的氛围，难道不应该亲吻拥抱吗？但韩玄还是不由自主地听了江楚年的话，去看江楚年给他看的东西。网上关于他和江楚年一起拍摄的飞花镇短片，底下的评论几乎是清一色的好评。尤其是江楚年，他的演技让此前对他演戏没有信心的人大为震惊。尽管大部分人夸的都是江楚年，韩玄却有种比夸他自己还要高兴的感觉。他一个翻身紧挨着江楚年坐了下来，一抬手，很自然地搂上了江楚年的肩膀。只有他浑身紧绷的肌肉，透露了韩玄此时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自然。这个人气颇为旺盛的大明星，竟然在紧张。江楚年是个很会演戏的人，这也意味着他通常很会通过别人的细微表情和肢体动作，去判断一个人的内心。比如当下，不管韩玄表现得多自然，他浑身紧绷的肌肉，微微颤抖的指尖，骤然急促的呼吸……无一不在告诉江楚年，韩玄他很紧张。江楚年又想起林舒说过的话，韩玄很有可能是头一次谈恋爱。他打着逗弄的坏主意，故意往韩玄怀抱的方向挪了挪，整个人都躺靠在了韩玄的怀里。沉甸甸的重量压了下来，在浴室里“想”了很多的韩玄，被江楚年这么一主动，整个人瞬间脸红了起来，脑子也嗡嗡嗡的直响。一个过去二十多年从没有和他人这么亲密接触过的人，突然一下子和其他人变得如此亲密。就像渴水的人骤然被灌了太多的水，饥饿的人一下子吃了太多的美味佳肴。韩玄差一点就直接宕机了。他的声音透着一股强烈的轻颤：“很好……我们年年就是最好的。”江楚年心里发笑，面上不显。他关了手机，也关了房间里的灯。黑暗中，他躺了下去，把旁边僵硬却格外兴奋的韩玄当大玩偶，大靠枕。脑袋靠在韩玄的臂弯里，抬手轻轻揉了揉韩玄的头发，江楚年微微仰起头在韩玄下巴上亲了一口：“晚安。”韩玄身上很暖和，抱着睡觉还挺舒服的，江楚年没多久就睡着了。黑暗中，韩玄始终看着在他怀里睡得很香的漂亮男人。他不敢动，怕惊醒了江楚年。许久，等到江楚年呼吸变得平稳，韩玄慢慢放松了身上每一块紧绷的肌肉。他微微低头，在江楚年的额头上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