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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客厅的电话铃响了，菲尼安说了一声&ot;失陪&ot;就离开了房间。

这个动作惊扰了亚瑟的清梦，他从鼾声中醒来。&ot;……博因排水计划……愚蠢的王八羔子……把好端端的一条河都给毁了，那可是钓麻哈鱼最好的地方……&ot;他坐起来，又顺着刚才打盹时暂停的话题讲起来。轻微的中风影响了他的发音，有些词发音含糊，但是很容易听懂大概，因为他讲的总是那些千遍不厌的话题。&ot;你看……墙上……&ot;他指着身后。我顺着他的拇指所指的方向，看见墙上有一幅镶框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身旁是一条拴着尾巴倒挂的大鱼。鱼的长度跟她的身高差不多，宽度与她的肩膀相仿。&ot;你看！纽格兰奇的大麻哈鱼……和垂钓的女人……即使是在当时。&ot;

我走过去读上面的文字：

莫托尔&iddot;黑斯亭夫人和她于1926年在纽格兰奇下面博因河捕获的麻哈鱼。鱼重六十磅，长四英尺六英寸，宽二英尺九英寸。

&ot;那么多的麻哈鱼……鳟鱼……你都可以踩着鱼背过河……&ot;亚瑟喋喋不休地说道。&ot;不单单有供垂钓的鱼，还有梭子鱼、鳗鱼、鲈鱼……&ot;

&ot;嗯……&ot;我无意冒犯他，但我对这个话题的兴趣渐渐地消失了。他一定觉察到了这一点，因为他停止了这个话题，说道：&ot;我父亲曾经告诉过我，一具黑人尸体……在博因河里漂着……纽格兰奇……一百多年前。一个男人--努比亚人，他们说是……修建金……金字……&ot;

&ot;金字塔，&ot;我说，坐在刚才菲尼安坐过的扶手椅上。亚瑟想必是在半醒半睡之间听到了我们谈话的只言片语。他现在却变成了我注意的焦点了，他也知道，眼睛里闪烁着俏皮的光芒。&ot;他们是不是认为那具尸体跟纽格兰奇的建筑之间有着什么联系？&ot;

老人点点头。我知道他讲大话是出了名的，但这回不像是在讲大话。

这时，菲尼安回到房间里。

&ot;我要睡觉了，晚安。&ot;亚瑟说。

菲尼安把拐杖递给他，扶他站起来。贝斯从沙发上爬下来，跟随亚瑟离开了房间。

&ot;你父亲刚才告诉了我一条重要的信息，与我们的沼泽尸体有关。&ot;我在菲尼安关门的时候说道。

他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瞥了我一眼。&ot;他这回说了些什么？&ot;

&ot;也许在那个区域曾经发现过另一具尸体。&ot;我把他父亲说的故事复述了一遍。&ot;……因此，如果那也是一具黑人尸体的话--当时确实是被认为是黑人--就会有助于我们要求对整块地进行适当发掘。我们也许碰到了一块陪葬者墓地。天知道那里到底保存了多少具尸体。&ot;

&ot;你需要的可不只是我父亲的奇闻趣谈。&ot;

&ot;还有《米斯郡记事报》档案，是吗？&ot;

&ot;但是，你没有确切日期，那好比是大海捞针……&ot;菲尼安注意到我在注视着他，&ot;你是希望我去做这件事吗？&ot;

我报以灿烂的微笑。

&ot;那好吧。&ot;他说。菲尼安坐在笔记本电脑前的沙发上，凝视着躺在莫娜身旁铲斗里的胎儿或者什么东西的照片。&ot;雪利认为这是她生的？&ot;

&ot;或者仍留在她的子宫里，&ot;我还没有让那位病理学家解释他所使用的&ot;后代&ot;这一术语呢。胎儿身上的伤口可能说明它是被铲斗从莫娜身上挑出来的。

菲尼安十分惊讶，&ot;这不是人类婴儿，肯定不是吧？&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