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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ldo;嘿嘿!不中意?我不比那个老长工强?&rdo;他说着逼向前来。

他的冷笑使她全身发麻,她嘶哑地喊道:

&ldo;你走开!快滚!……你干什么?我要叫人来啦!&rdo;

他一动不动,冷冷地说:

&ldo;好哇,叫去吧!走,找村干部,找姜永泉去。嘿嘿!我倒不怕,有个人当上汉奸,到道水送信还没回来,可要论个什么罪?&rdo;

&ldo;你说什么,谁是汉奸?!&rdo;她惊吓地叫道,可是马上明白了。啊,到底被人知道了!她恐怖地颤悸着。一刹,她又镇静起来:&ldo;这坏种早在打我的主意,他是想用法子把我压住……不,他不一定知道……&rdo;她想着,转用强硬的口气说:

&ldo;你别血口喷人!谁当汉奸?你凭什么证据……&rdo;&ldo;哼哼,还装佯吗?&rdo;他冷笑着,加重语气说,&ldo;偷汉子是要活埋的,可你们倒这样舒服!想一想,王柬芝是傻瓜,能这样轻轻饶过你们吗?哼!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王长锁假装走亲戚到鬼子据点给王竹送信,这是假的吗?!&rdo;这几句话确实打中要害,她立刻觉得浑身瘫软下来,眼里直冒金星。宫少尼见她软下来,就上前搂抱她。

杏莉母亲再没有反击的力量了。她心里千头万绪,象乱麻一样纠缠着。她懊悔,不该上了王柬芝的当,死就死个干净,可是谁叫自己贪生,又落上当汉奸的罪名。她现在才感到,这汉奸的罪名是多末可怕!王柬芝就是为着这个才饶了她和王长锁的啊!她恨死了他们。她决不能再屈服。她不能给他‐‐这条狗来糟蹋!她又振作起来,把向她伸来的手狠狠摔开。

&ldo;好啊,好啊!瞧着吧,我马上报告民兵,抓起你们这些汉奸!你看到王唯一是怎么死的……&rdo;他说着就要向外走。

啊,天哪!生死就在这一关,再晚一点,生命线就要断了。那末王长锁和她,还有孩子,不都完了吗?!可怕呀,和王唯一一样!不,不能啊!为他,为孩子!她,她顾不得自己了。她流着苦泪,哆嗦着无力的身子,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拚尽全力从牙缝中挤出来:

&ldo;表弟,可不能啊!我求求你……&rdo;

他淫猥地笑了:&ldo;是嘛,只要表嫂看得起我,我还能看着叫表嫂完了?我宫少尼才不是那样狠心的人……&rdo;

他象老鹰抓小鸡似的,把她抱上炕……

柔弱的女人,已失去知觉,变得象根木头一样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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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敌人打来的消息传得一天紧似一天,象敲破锣一样难听的飞机声,也时常出现在天空。

今年冬天特别冷,雪下的有两尺多厚。早晨起来,风门都推不开。而天上大块大块的乌云,象瓦一样,堆叠在一起。鹅毛大雪还在继续下着,看起来老天爷真要把天地间的空间填满。那山上地下全盖上一层厚厚的白被子,天地连在一起,白茫茫地看起来怪美的。唉,若是老天爷下这末多白面有多好哇!

真的,据说很早以前就是下白面的,人们就吃它。有一天,天上派下一个特使,要看看老百姓怎么过的日子。这使官变成一个讨饭的病人,走到一个老太婆家里。这婆子真是个吝啬鬼,讨饭的向她要块饼吃她都不给;她却把雪白雪白的面饼给小孩子当尿布铺。这下可气坏了天使,回去禀告给天老爷,再不下白面而是下雪了。从此,大人小孩都咒骂这个自私自利贪而无厌的坏老太婆。

起先人们不耐烦听干部们说什么:鬼子杀人放火呀,东西要埋藏好呀,人要准备跑上山哪!……我的天,这末冷的天,跑出去娃娃不要冻死吗?经过干部们磨破嘴唇的劝说,大会小会的开,积极分子民兵的带头,总算说动了大多数人,把粮食藏起来,人准备着逃上山去。

母亲的南屋里,炕上地下挤满了人,正在开干部会。

人们用力地吱‐‐吱‐‐抽烟,屋里满是灰蓬蓬的浓沉烟雾。娟子、兰子被烟呛得睁不开眼睛,直淌清泪。不顾冷了,娟子把北窗打开一扇,一股西北风冲进来,她长长喘口大气,觉得清凉的多了。

区农救会长姜永泉刚从区上回来,他询问着每个部门的情况,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接着说出自己的意见。众人再讨论一回,一般的事情商量个差不多了,然后他又提出王柬芝的问题:

&ldo;从表现来看,他还很开明,咱们是欢迎开明士绅参加抗日的。上级说,知识分子往往很明理,有些气节,咱们应当好好团结他们抗日。团结一切力量嘛,只要是中国人,他不当汉奸,咱们都应当团结他们打日本。不过有团结也要有斗争,他在外面多年,说是教书,可也很难实信。他哥被打死,王竹、王流子还在外当伪军,说不定他安的什么心,咱们要防备些才是。德松,你再到他家看看,藏东西的人手不够咱们可以帮忙。&rdo;

&ldo;前儿我就到他家去过了。&rdo;德松答道,&ldo;王柬芝说他已挖好地洞,东西也都藏了。&rdo;

&ldo;对有些人实在不愿走,咱们也不能强迫。&rdo;姜永泉说,&ldo;就象秀娟她四大爷吧,也是老实人,就是想不开,也没法子。

唉,这样的人不见血是不落泪的。&rdo;

&ldo;姜同志,我看再叫俺妈去说说吧。他生她的气呢。我妈向他赔点不是,再劝一顿,也许能行。&rdo;娟子恳切地说。她从不叫他老姜,为什么,她也说不上。

&ldo;对啦,这倒是个法子。说转这个老人,能影响一些人。&rdo;姜永泉很同意娟子的意见,可又担心地说:&ldo;就不知大娘肯去不?&rdo;

&ldo;嗳呀!俺大婶好说话,咱们一动员,她准去!&rdo;兰子充满信心地说道。

大家都说这个法子可以试试。接着又详细研究了民兵怎样掩护群众转移……。最后姜永泉又对大家叮嘱道:

&ldo;就这样吧。大家分头去做。这几天要好好加强岗哨。我去看看七子哥怎么样啦……&rdo;

姜永泉从狭窄的胡同转到大街。他习惯地向四周扫视一眼。街上冷清清的,看不见行人的痕迹,就是有人走过,脚印也马上被雪埋没了。西面街口上,一个民兵背着枪在放哨,象个雪人一样。民兵不去打掉身上的雪,因为一打掉又下上了,反倒容易化,还不如任凭雪一层层披在身上好些。这时村外走来一个人,走到民兵前停住一刹,马上又朝前走了。

姜永泉好奇地站着等那人走过来。渐渐看出那人背着个白包袱,只顾埋头走路,没发现有人在注意自己。走到跟前,姜永泉认出是王柬芝的长工:

&ldo;这不是长锁叔吗?上哪去啦?&rdo;

&ldo;哦!是你。&rdo;王长锁略有些吃惊,接着笑笑说:&ldo;唉,好冷啊!走亲戚才回来哩。&rdo;

王长锁拐弯向南走了。姜永泉看着他的背影朦朦胧胧地消失在大雪里,就向七子家走去。

七子的家是在街北一个很别扭的深胡同里。姜永泉非常熟悉这条路,很快就走到门口。

一个瘦弱的女人出来开门,一见来人,忙亲热地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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