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夫回来,一听说偷狗这事儿跟自己的侄子也有关系,当即脱了鞋往任良身上抽,打了几下,就再舍不得下手了。
看到任良脸上有伤,洪大夫愣住了。
她刚才没拿鞋底子往他脸上抽啊…
“你脸咋回事?”
任良捂着表情有些委屈的脸,偷偷看了牵着大魔王到处溜达的苟小小一眼,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道:“我摔倒磕的。”
洪大夫凑到他跟前,小声问:“小小没有因为你战友偷狗的事儿,就不答应以后把狗给你们工兵营送去吧?”
“没有说。”末了,任良又说,“她罚我们每个人写检讨。”
这会儿,郑国华已经将各班士兵带回工兵营,开会说检讨书的事儿去了。所以洪大夫回来的时候,就没见到任良战友们的身影,她是听任良自己老实交代,才知道狗丢这事儿虽然和他没多大关系,但他确确实实包庇了偷狗的那仨战友。
洪大夫觉得,苟小小这么对他们,已经算是从轻发落了。
她语重心长对任良道:“你回营后记得胳膊你们战友说,虽说你们战友偷了狗吧,他们也帮着找了好几天啊,小小是不会往心里去的,叫他们也别往心里去啊…”
任良默默的点了点头。
他抿嘴回想自己被打趴的那一幕,从苟小小的一招一式中他看得出来,苟小小不但是个高手还训练有素。
当时那么多人亲眼目睹,肯定会有人对此感到好奇。
于是他不得不提醒洪大夫:“姑,要是有人找你问起苟小小的身世,你千万别说实话。”
洪大夫懵了,看侄子表情严肃神色郑重,不由得问:“咋了?”
“她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咱们都还没清楚哩,就不能跟人胡说八道”
“她不是说她父母都是烈士么,以前寄住在她姑姑和姑父家里,自己还上过学…”洪大夫说的,都输苟小小曾经告诉她的。
唯恐被没有走的连长听见,任良打断她,“她说的那些,你信,别人不一定信。她说她上过学,还是军校,但是你看她才多大一点儿。她说她父母是烈士,在牺牲以前是特警,那你知道特警是啥呗?”
经他这么一说,洪大夫觉得蹊跷了,然而回想了一下当时两人在厨房互诉衷肠的情形,她还是不认为苟小小会说瞎话骗她。
洪大夫皱眉想了想,忽然看着任良问:“那你信不信她说的话?”
任良不置可否,一手插兜,摆出一副酷酷的样子。
洪大夫下意识的拽着他的胳膊把他的手从他裤兜里掏出来,记起那天她在工兵营的食堂吃饭,正要把苟小小的身世说给郑国华他们听,却暗中被任良给阻拦了…
这会儿,她有些明白了。
“怨不得那天你不让我给你们政委讲哩。”洪大夫抬眼瞅着他脸上的伤,眼带几分戏谑的笑意,“你脸上这伤,是小小给打的吧!”
任良仍坚持之前的说法,语气却有几分僵硬,“我摔倒,自己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