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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熊哥重复着这一句，接着突然发出了尖锐的怪叫。电话那头突然嘈杂混乱起来，我拼命喊着话却无人接听，我好像听到喊什么快拦住他，快堵住嘴什么的。过了好半天，电话才被接起来。

&ldo;你小子搞什么东西!&rdo;还是那个同行，不过口气很愤怒。我问他怎么了。

&ldo;那孙子刚才差点咬舌自尽，你知道吗?瞳孔都放大了，差点就没气了。犯人要是死在我手里，我麻烦大了去了!还烤全羊，把你烤了都没有!&rdo;说完，他啪的一声挂断了。

我感觉到后被一阵冰凉，耳边总是重复着熊哥那句话&ldo;他不是人，不是人&rdo;。

我转身冲到客厅，看到的却是无法置信的一幕。

吉庆站在窗台前，一动不动，像木头一样。

母亲跪在他面前，不停地磕头，额头撞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音，刺得我耳朵生疼。

&ldo;妈，你干什么呢?妈!妈!&rdo;我冲过去想扶起她，但她力量很大，推开了我，仍然不住地磕头。

&ldo;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求你走吧，我求求你了!&rdo;她居然对着吉庆一再恳求着。

我困惑地看着吉庆，他的嘴角第一次带着笑容。

&ldo;你到底，到底是什么东西?&rdo;

吉庆摇着头，猛地转过身，推开窗户跳了下去。

这里是五楼。

我吓了一跳，冲到窗台前朝下看去，楼下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我没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什么也没有，仿佛他从来就没来过似的。

外面只有冰凉的雨点，还有像星星一样在远方夜色里闪烁不定的火光，兴许是哪户人家又在烧纸钱拜祭先人吧。

我扶着母亲坐在沙发上，然后换好灯，客厅再次恢复光明。母亲的脸色惨白，额头红肿了一大片。

&ldo;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母亲闭着眼摇头，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

我不想逼问她，这不是做儿子的该做的。

&ldo;我瞒了你二十多年。&rdo;

母亲突然开口了。

&ldo;什么?瞒什么?&rdo;

&ldo;你不是我儿子，不是我生的。&rdo;

我有些意外，为什么说有些呢?我也说不上来，这之前从未怀疑过也没人告诉过我，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觉得有多震惊。我只是默默地搬过来一张凳子坐到她身边，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母亲的手很凉。

&ldo;这有什么关系，很重要吗?&rdo;

&ldo;你是我买来的。&rdo;

&ldo;无所谓。&rdo;我感觉心里似乎被人用勺子挖了一块。

&ldo;不，不一样。&rdo;她突然低下头，睁开眼，满眼的血丝，神情很骇人，好像突然老了几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