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又轻声交谈了几句,眼见天色已晚,正想抽身离去时,身旁的街道上突然出现几队士兵匆匆忙忙向着前方走去,这让项开不由得好奇起来。
虽然南朝宋国没有宵禁,但夜晚毕竟比白天更难管理,所以城内定有不少士兵巡逻,以防有作奸犯科之人,不过看这情形,莫非真有人在城内作乱不成?
“范晔先生您看,恐怕这城内有些不安生了,我们明日城门一开就离开吧。”项开看向范晔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感觉有些不好的预感,于是他下定决心早日离去赶往湘东。
范晔点了点头道:“照理来说这大规模的军队调动实属不易,更别提现在已经是亥时了,莫非这城内有些异动?”
项开点了点头:“这董芳也真是的,怎么去送钱到现在还没回来。”
就在几人想离去时,几个士兵却拦住了他们,项羽眼睛一瞪就要发作,但却被范晔给拦了下来。
范晔一边笑一边从兜里掏出钱财就要递给那几个士兵,但却被那些人无视,随后这些士兵拿出几卷画像跟项开等人仔细比对了一番后便匆匆离去。
项开皱了皱眉,而范晔的脸色却有些不好看,他看向项开轻声道:“主公,我怎么觉得画像上那个人有些眼熟。”
“像颜良是吗?”项开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道。
范晔和项羽都点了点头,毕竟那幅画像看上去惟妙惟肖,简直跟颜良一模一样。
“立刻回客栈。”项开连忙说道,这里距离他们下榻的客栈不过几里路,但这几里路他们却一共被盘查了三次,就连到了客栈门口也有士兵正在盘问掌柜。
项开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后,带着项羽和范晔进了客栈房间中,而此时的颜良和董芳也知道大事不好,他们索性也没回客栈,而是找了处荒废的宅院里安顿下来。
“颜良将军,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了?”董芳苦笑着问道,傻子都知道城池里戒备森严是冲着他们来的。
颜良挠了挠头,将自己进了瓦舍后的来龙去脉都跟董芳讲了一遍,而这也让董芳唏嘘不已。
“颜良将军这边荒废已久,你先在这里暂时歇息片刻,现在城池里巡逻士兵不断,你千万不要出去,我现在马上将这些事情禀报主公。”董芳严肃的说道。
颜良点了点头道:“董小将军放心去吧,我就在此等你回来。”
董芳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将这处宅院的门关好,又仔细记下了这的位置,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了街口,一路朝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勾栏瓦舍被砸、自己安排的管事被打,这些事情实际上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关键还是在这清倌人身上,这清倌人乃是王方回所看重的女子,只不过因为最近有些繁忙,所以才没空将其带走,想不到今日偏偏就出了这种事情。
当那女子哭哭啼啼在王方回面前添油加醋的说完后,这让王方回勃然大怒,在这一亩三分地里,他王方回是说一不二,结果今日就被一个外来人打了脸。
王方回又找来画师按照那管事的描述画了张画像,再三观察发现此人他确实不知道是谁,这更让他放下忌惮,调动士卒开始搜查此人。
王方回为什么能调动军队,那自然是因为此人的身份不一般,他的伯父王仲德可是五品建武将军更是兼任湘城太守,王方回的父亲王元德在征伐南朝陈国时战死,宋孝武帝刘骏甚至抱着幼年的王方回哭泣,后来更是封他那战死父亲为县侯。
王方回现在年龄连二十都没有,但有王仲德和死去的王元德在,他却也坐到了校尉的位置,跟那已经而立之年的黄回、吕安国相同。
“将军,我等赶到的时候,那个贼子已经跑得没有踪影了,据那些宾客所说,是被一个少年拉走了。”一个士卒恭敬的回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