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戈和白玉茗一边捡贝壳一边打闹,很是孩子气,雍王踮着脚尖张望,“咱们檀儿生的这么好,小山也漂亮,以后他俩成了亲,生下孙子孙女,一准儿可爱得不得了。王妃,咱们说好了呀,孙子归我教养,孙女才归你。”
“成,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你可别后悔。”雍王妃答应得痛快极了。
雍王没得意一会儿便省悟过来了,“王妃,为夫方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孙子归他教养,孙女归王妃,这似乎不大对?
雍王妃微笑,“王爷没有听说过么?儿子像娘,女儿肖父。等檀儿和小山有了孩子,孙女大概会长得更像檀儿吧。”
“吃亏了,为夫吃亏了。”雍王顿足叹息。
才跺了两脚,雍王便及时停下了,一脸严肃的道:“不成,儿媳妇若看到了,会以为我没有做公爹的样子。公爹应该很威严。”清清嗓子,背起手,迈起四方步。
雍王妃被他逗乐,哧的笑出声。
赵戈白天可以和小白山一起玩耍,到了晚上,白玉茗却依旧被雍王妃叫了去,“小山,咱们娘儿俩一起睡。”
赵戈一脸幽怨。
雍王开解他,“一则你媳妇儿还小,二则白家的官司没了结,她父母还在狱中,此时不宜成亲。檀儿你再耐心等等。”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雍王力求把话说得生动形象,“迟饭是好饭,明白不?这饭做得越晚,吃起来就越香。”
赵戈:……
赵戈面无表情的走了。
“儿子,你要想开些啊。”雍王同情的在身后交待、叮咛。
浪花拍打着海岸,如母亲轻拍着孩子一般。
赵戈吹着海风,扬头长叹,这算什么私奔呀,竟不能日日夜夜的小白山在一起……只能白天见小白山,晚上他的母妃便像母鸡护小鸡似的把小白山带到身边,像防贼似的防着她的亲生儿子……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把白家的案子尽快了结掉,这样小白山没有心事,没有牵挂,便可以开开心心的嫁给他,朝朝暮暮守在一起。
“两情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呵呵,两情长久时,心心念念的就是朝朝暮暮!
“白家的案子如何了?”赵戈回去之后,叫来高鸿询问。
高鸿忙把卷宗翻开,“世子爷请看,按染尘从京城传过来的消息,那位穿着了光州进贡锦缎导致滑胎的美人身体已经复原。陛下责成有司清理内库中其余光州进贡的丝绸,以及从宫中赏赐出去的光州丝绸,还没有清理完毕。但截止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发现被药水浸泡过。”
“也就是说,只有那个女人穿的丝绸是有毒的。”赵戈眸中闪过丝厌恶。
他就知道,宫里这些女人的所谓小产、滑胎,其中的内-幕黑暗污秽,不足为外人道也。
“是。或许是有人嫉妒她,故此专门向她下手。毕竟皇帝陛下的后宫之中,已多年没有妃嫔美人怀过身孕了。”高鸿恭敬的道。
赵戈略一沉吟,提笔写了几封书信,命高鸿立即差人送往京城。
必须尽快把白熹的案子了结,否则小白山好好的正玩耍着便想哭了,好不令人心疼。
京城浣花河畔,白家人这些天走路都轻手轻脚的,唯恐惊着了上房的白老太太。
白大爷和大太太一直瞒着白老太太,但纸里包不住火,白老太太还是知道了,数落着大儿子、大儿媳妇,“二郎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也不告诉我!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白大爷很是苦恼,“娘,儿子是怕您太过担忧,才和媳妇商量了要瞒着您的。”
白大太太竭力辩解,“是啊,娘,媳妇和大爷一样,是怕您老人家知道了二弟的事着急上火啊。您老人家万一急出个好歹来,那可如何是好?”
白大太太聪明,早在老太太发作之前便命人去请姑奶奶白微了。白微闻讯忙和靳学舟一起过来了,“娘,这怪不得大哥大嫂,是我们一起商量了,二哥的事暂且瞒着您。”
白老太太还是气呼呼的,靳学舟笑着伸出手,“小婿斗胆,先为岳母请脉。岳母,您老人家可生不得气,快笑一笑,天大的事也有解决的办法。”
女婿的面子还是要给的,白老太太勉强伸出手,靳学舟为她把了脉,见脉像平稳,便放了心笑道:“岳母大人身子康健的很。好,您可以接着骂人了,瞅谁不顺眼便骂谁。”说的白老太太笑了。
白老太太才笑了笑,便又板起脸,“老二现在怎样了?”
白大爷忙把案子的进展详细讲给她听,“虽然还没放出来,但肯定是没事的。至今为止,只有那位美人一人所用的丝绸是被药水浸泡过的,其余的丝绸都没有问题。这分明是有人要害那位美人,和二弟、和光州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