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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1页)

&ldo;他是为了周丽呀!&rdo;

周丽在门外听着人们的每一言每一语,深为一种无限后悔的心情煎熬着,特别听了韩喜梅这句话,一下子把她的感情推到了不可按捺的地步,&ldo;哇&rdo;一声冲进门里,出现在人们面前,闪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

&ldo;队长,我,都怪我呀!&rdo;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严军、耿维民和林青云的声音:

&ldo;钟震山回来了!&rdo;

接着,门帘一撩,忽啦啦相继拥进几个人来。走在最头前的是大家一心悬念的钟震山。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到钟震山身上。他的脸上露出人们平常很难见得到的十分明显的倦容。不难看出,这个从来不知苦和累的钢铁战士,今天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险与困苦。他嗓音沙哑地问韩喜梅:

&ldo;队长,我没误时间吧?&rdo;

韩喜梅看看表,无比兴奋地说:

&ldo;好同志,你提前十分钟赶回来了!&rdo;

严军带着后怕的心情说道:

&ldo;他幸好抓住一根从上游漂下来的木头。&rdo;

耿维民接着说:

&ldo;我们在下游发现了他,林青云跳下水截住那根木头,把他带上岸来了。&rdo;

钟震山重重地吐了口气:

&ldo;总算没误时间。队长,我开机去,立即向基地发回咱们小分队来索南才旦的第一份气象报告!&rdo;

钟震山刚走出门几步,周丽就追上来,把衣服披到他身上,关切地问道:

&ldo;钟震山,冷吗?&rdo;

钟震山拍拍披在身上的衣服:

&ldo;披上这,能冷吗?&rdo;

周丽担忧地又问:

&ldo;伤着身子没有?&rdo;

钟震山憨憨地笑了笑

&ldo;没啥,就是多喝了点水。嘿,这辈子我算是解了个大渴,往后再渴也不用喝水了。&rdo;

&ldo;瞧你,说得有多轻松!&rdo;

夜色中,周丽轻轻地说着,发出了痛苦、压抑的啜泣声。

第十一章

小分队党支部经过研究,同意了郝志宇关  于到索南才旦山谷进行实地观测的建议。

一个小小的建议得到党支部的批准,这在  常人看来,也许是十分平常的事情,但却引起了郝志宇精神的振奋和心灵的激动。人生中多少悲欢哀乐的情绪,有如阴晴冷暖的天气,十分敏感地出现在这个气象学家的脑海中。

郝志宇在二十五岁的时候,就在气象科学  界初露头角,显示出了非凡的智慧和惊人的才华。一九四一年,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了太平洋战争。国民党政府公开声言,为了内地留香港各界知名人士的安全,决定派专机把他们接运回大陆。为此,特聘请郝志宇做气象顾问,确保专机的飞行安全。他出于一片爱国热情,欣然受聘,为专机飞行提供了准确无误的气象资料。他为自己能给抗战尽献心力而感到自慰。

但他万万没有料到,这是一个天大的骗局。专机居然置留港各界知名人士于不顾,只接回了四大家族之一的孔祥熙的老婆宋蔼玲和孔二小姐,外加大小洋狗各二只,以及孔家的大批行李和财物。这件卑鄙的历史丑闻,一经传出,立即激起了西南后方各地群众的强烈不满,纷纷上街游行示威,表示对蒋、宋、孔、陈四大家族的憎恨情绪。郝志宇感到祖国天地间的大气都受到了污染一样,更是愤懑不已。他气得发抖的双手将那份烫金的聘书撕了个粉碎。这件事震动了他一个气象学家的头脑;损伤了他一个气象学家的自尊心。他感到自己的知识受到了欺骗,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一个负罪之人。他发现自己的眼睛只适宜观察天气,而不适宜观察政治。从此,他发誓不再过问政治,只想一心埋头当一个纯粹而又纯粹的学者。他隐居到了芙蓉花盛开的芙蓉城。但是他没有心思也没有时间去观赏美丽娇艳的芙蓉花。他大部分时间把自己关在研究室里。他写过不少与那些外国人控制的上海徐家汇气象台、香港气象台唱对台戏的、被认为是别张一军的气象论文。这些论文虽然遭到卖国求荣的国民党政府的冷视、不予理睬;但他们又不得不承认他的见解是新鲜、独到而又正确的。在那阴霾笼罩的苍穹下,他看不到光明。他感到压抑、窒息。苦恼、烦闷、焦躁的情绪在他心中日复日、年复年地增长着。他多么希望有天翻地覆的那么一天呵,让光明代替黑暗,让科学能长上翅膀,在广阔无垠的天宇里自由飞翔!

谁曾想,他这种人生最大的希望和强烈的追求,居然在他的心灵濒于绝望,生命濒于死亡的关头,十分意外地得到了实现和满足。解放军挽救了他的生命,挽救了他的知识,使他那尚未完全死去的雄心象余烬复燃的火焰一样,又变得旺盛起来。水流归海,叶落归根。他感到自己的生命这才从虚无缥缈的奇思幻想中回到了结结实实的大地。他恨不得自己象旋风一样,让自己的生命不要有停息的时候。

今天一大早,他与陆小明同骑着红红,韩喜梅单骑着青青,三个一行到索南才旦山谷饱尝了眼福。他们细观大自然千变万化的风云,寻觅大自然变幻留在那儿的一花一木、一草一石身上的痕迹。郝志宇睁着两只如饥似渴的眼睛,在索南与才旦二峰间来回不停地扫寻着。珊丹芝玛讲述的那个索南与才旦的故事在他的头脑中栩栩如生地复活起来了。无情的云雾遮断了这一对钟情相爱的男女青年的视线。山阵风  阵,山谷低吟。好似索南与才旦咫尺天涯难相见而发出的如怨如诉的哀哭声。从两山中东一股西一股滴淌下来的涓涓细流,叮叮咚咚地汇入山谷,成了索南才旦河的源头。它多象是这对情人的泪泉呵。越往山谷里走,越感到冷风扑面,寒气袭人,仿佛进入了幽深而不可知的境地。当天黑前云开雾散那宝贵的时光,山谷便出现了鲜明的色彩和绮丽的景色,使人顿时心旷神怡,眼目一新,仿佛进入了光辉灿烂的境地。他们一个个都惊喜过望地东指指,西点点,两只眼睛都感到不够用了。在冉冉西沉的夕阳的照映下,谷底两岸及山脚上下,长着一堆堆的野草,一丛丛的藤条和矮树。东一簇,西一团尚未完全凋谢的野花,以鲜艳夺目的光彩点缀在这些金灿灿的野草野木之间,把山谷装饰得美丽迷人。而过了半山腰,两峰象砍了一刀似的一线齐。由此而上,映入人们眼帘的除了寒冰,便是冷雪,反射着一道道刺激得人直淌眼泪的寒光。当他们的目光最后够到峰顶时,都无不为之心神一动,感慨油然而起。唉,索南、才旦,真是一对令人怜悯的苦人儿呵!他们几乎是手相及、脸相贴了,却又偏偏隔着一线天,怎不叫他们相思心更切,相思泪更多呢。郝志宇细致入微地观察着。忽然,他喜出望外地在才旦峰山脚旁的一块偌大的岩石边,发现了一棵已经腐烂的杜鹃树上长着一种伞状、在夕阳下闪光发亮的东西,他抱着猎奇的心理,就往上爬去。不料哗啦啦一阵响,由于踩塌了一块风化石,使他顺坡滑倒。当他站起来又要向上爬时,右脚却不听使唤,迈不开步了。韩喜梅、陆小明急忙过来问他是怎么回事?当郝志宇举起右手向上指去时,一阵云雾流水似地漫涌过来,那种闪光发亮的东西便再也见不到了。暮色降临了。韩喜梅、陆小明扶郝志宇上马往回赶路。等他们到达住地时,天已大黑大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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