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刺穿了她的胸口,鲜血晕染开来,染红一片,那种深刻钻心的疼,让桑枝在此刻几乎就要毫不怀疑此刻自己所面临的这一切的真实性。
她眼见他飞身前来,微凉的衣摆拂过她的脸颊,她恍惚间,见他忽然俯身,伸手掐住她的脖颈。
那力道之大,令她根本说不出一句话。
仿佛胸腔里所有的空气都被耗尽,桑枝的意识渐渐朦胧之时,半睁着眼睛,却忽然见她眼前的容徽的身形忽然破碎成了一道模糊的影。
桑枝剧烈地咳嗽着,却发现自己胸口的那把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而她身上也不见丝毫的伤口,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不过只是她的幻觉。
也是此刻,桑枝忽然看见一个身穿素色旗袍的女人从不远处的烟云里一步步地走了过来。
她踩着一双裸色的高跟鞋,旗袍穿在她的身上,将她的所有婀娜曲线都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虽然穿得素淡,但那张面庞却是欺霜赛雪,侬丽娇艳,几乎令人移不开眼。
但桑枝却认出,那张脸,几乎之前那个神秘商店的那个剪坏了她头发的女人的模样如出一辙。
她不是死了吗?
桑枝眼见着她走过来,蹲下身时,涂了鲜红丹蔻的手指看似轻柔,却实则强硬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她的目光停在桑枝的脸上半刻,似乎是在细细地打量她的模样。
“刚刚的一切,你害怕吗?”
女人开口,轻柔如水,却无端端令人背后发凉。
这声音,分明与之前桑枝见过的那个女人不一样。
或是见桑枝不说话,她微勾红唇,“刚刚的一切都是假的,你不必害怕。”
如此柔和的嗓音,仿佛刻意地带着某种安抚人心的意味。
但下一秒,桑枝却忽然听见她又轻轻地笑,“这次是假的,但以后可未必是。”
女人的声音轻缓,打量桑枝的视线却变得阴测测的,“小姑娘,你身为凡人,原本就只有那么匆匆几十载可活,你可千万不要走错了路,早早地搭上了性命……”
她轻轻地叹,“那可不值当啊。”
“我啊,劝你一句。”女人冲她弯唇浅笑,仿佛是真心在为她考虑一般,“要想活命,就离容徽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