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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页(第1页)

男人,真他妈的没劲。苏曼叹了口气。本来就没劲。左依娜说。没有男人,更没劲。相比较而言了。你觉得,他进来后,会怎么办?他会说,你俩都给我滚。左依娜不断地点烟,焚香一般,一支又一支。大约十二点,左依娜听到吉姆郎格汽车上防盗锁的声音。吉姆郎格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楼下按对讲机。对于两个女人的同时在场,吉姆郎格没有丝毫诧异。你们,都可以走了!吉姆郎格换完鞋,神情异常严肃。哈哈哈……左依娜猛然发出一串狂笑,差点就往沙上倒过去。太好笑,与她猜测的一模一样,吉姆郎格果然是叫两个一起滚,只是他用的“走”,因为他是个绅士。左依娜笑得吉姆郎格心里发毛。他看了她一眼,他还真不知这个女人,是不是还和他别的女人有来往。女人和女人在背后联合起来,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但吉姆郎格不是一般的男人,他保持镇定与君子风度,很礼貌地下了逐客令,然后,从容地经过两个女人,穿过客厅,往里面走去,神情仿似经过两个卑鄙小人。这时候,苏曼站了起来,尾随他进了卧室。苏曼在说什么,左依娜听不清,她觉得事情不是一般的滑稽,她完全沉浸在这种滑稽的感受当中。他们说什么,那是他们的事情,她会给他们时间,把他们的问题先解决了,再轮到她。她把电视的音量调高了一点,她还是忍不住想笑,实际上她一直在笑,只是不是哈哈大笑,而是嘴角微微上翘,像一弯新月。忽然她听见苏曼很大声地说了一句什么,紧接着就呜呜咽咽的了。苏曼在一个男人面前哭,左依娜吃惊不小。她想起苏曼平时的言论,那股洒脱的劲头,她们几个人望尘莫及,简直是把她当偶像一样崇拜。现在,嘤嘤啜泣的那个女人,是苏曼么?生活真是个骗局。左依娜不笑了,于是替苏曼难受起来。过了一阵,吉姆郎格从卧室出来了,他们好像谈妥了,而且谈得很成功,因为苏曼也停止了哭泣,她跟在吉姆郎格身后,身体不再挺拔。你还有什么问题?吉姆郎格对左依娜也下了逐客令。左依娜扫他一眼,忽然对吉姆郎格产生一股强烈的厌恶。但她咯咯咯地笑,她笑吉姆郎格在这个时候,还在装绅士,一副坦坦荡荡,光明磊落的样子,好像是她和苏曼两个人背底里算计了他。左依娜一直咯咯咯地笑,坐着不动,笑得吉姆郎格没有办法,一声不吭出了门,苏曼影子一样跟了过去。他们走后,左依娜收住笑,迅速地从沙发上窜下来,在酒柜里找出半瓶茅台,回到沙发,一口一口地喝下去,身体一点一点地温暖,温暖爬满了她的身体,像酒一样使她麻酥酥。她越喝越快乐,越喝越想笑,嘴里冒出青葡萄酸溜溜的泡泡,满屋子的飘浮。到吉姆郎格回来的时候,她已经不会说话,只是看着他傻乐,一边乐一边嗝泡泡。吉姆郎格的脸在泡泡中飘渺,他用手打碎泡泡,或者说挥赶着这些飞来飞去的东西,像条金鱼那样游到左依娜面前。你这是干什么?我可不喜欢作践自己的女人!吉姆郎格是这么说的,左依娜隐约听到了,他好像挺凶的,从来没这么凶过。他回得好夜哟,苏曼肯定在他的怀里哭了,像只可怜的猫那样哭了。但是,他和她怎么谈的,谈了些什么?左依娜还是咯咯地笑,她觉得他说话也像她一样,只是一些泡泡,一些大小不一的泡泡,满屋子飘,满屋子游。她咯咯地笑,浑身像泥一样揉不到一块,他使劲在揉她,把她揉成一团,然后抱到床上,她立即昏昏地睡过去了。袁西琳的兴奋袁西琳考虑了一下苏曼的建议,觉得苏曼说的也有道理。钱可以赚,有些东西,却是关系到一辈子的幸福的。再说,她的钱是从股海里捞上来的,没费什么力气,像发蘑菇一样,一夜之间,长得满院子都是。算马小河运气好,比她的运气还好,不用一点本钱,就把她的新生蘑菇装进口袋了。但是,那些钱,毕竟生长在她的存折上,那些钱,已经姓袁,被她捂热了,有她的体温,它们就像她的孩子一样,她与它们有了骨肉亲情。这么想着,袁西琳角觉得心头被剜却一块肉,很不是滋味。岂止不是滋味这么简单,是痛,很真的痛啊。袁西琳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胸口,手掌缓缓地攥起来,像揪住了什么,然后慢慢地松开。是或者不,两个答案摆在袁西琳面前。生活从来没这么简单过,她不能选择立于“是”和“不”之间,马小河不同意,临分手,马小河还要和他玩这么一个简单的游戏。马小河不动声色,仍然像遭了天大的不幸,进进出出,阴沉着脸。一天逼问袁西琳三次以上,你单位证明打好没有,打好没有。袁西琳说,我昨天交了,领导把条子放进抽屉,要过几天。又是等等等,没完没了,关他们屁事,这些王八羔子,就会给人添乱!马小河撒不完的怨气。袁西琳无限幽幽地说,任何事情都需要时间,撒泡尿也是需要时间的啊,你急什么,说不定我突然死了,事情就更简单了。袁西琳好像已经死了,阴冷的气息逼得马小河直哆嗦。马小河倒不是怕袁西琳突然死亡,而是怕她故意死了,搞个什么遗书,把钱捐给希望工程之类的,那他也会气得悬梁自尽。让马小河暗自高兴的是,袁西琳没有要自杀的迹象,她像向日葵那样,努力地向着阳光开放。其实这个时候,马小河的身上已经不痒了,或者说已经有一段时间不痒了,但他仍在坚持用药。医生认为,不痒,并不代表病菌已经消灭,很有可能潜伏起来,像发生一次军事突变一样,再狠狠地偷袭你的身体,那时,等于堤坝垮了,需要的沙包更多,后果自然不可估量。袁西琳也一样,在福音医院复查过,医生说,你感觉不到痒了吧,已经扼制住了,万恶的病毒,是欺软怕恶的家伙!一物降一物,我们先进的药物,坚决能干掉它们,你再坚持治疗半年,当然,用药可以减量。于是,一周打一针,改为半个月打一针,这么持之以恒地干一件事,大约是袁西琳和马小河这辈子的头一次,也会是惟一的一次。但是,偏不巧,袁西琳单位一年一度的体检时间到了,事情忽然间挤到一块,袁西琳觉得简直就是一场预谋。体检表发下来,袁西琳看了看要检查的项目,跟往年一样。袁西琳知道,不检查不行。怎么样才能躲过这次体检?晚上,躺在床上,袁西琳想歪了茄子脸,也没想到好的办法。想不出办法的袁西琳开始安慰自己,我不像有病的人啊,我感觉不到有病毒在身上啊,这种匆匆忙忙的体检,哪一次医生不是马虎草率,敷衍了事的?想必也查不出什么。不过,查一查也好啊,省得总提心吊胆,对福音医院的检测将信将疑,结果只有不得不信。想到这里,袁西琳胆子大了起来,索性就想敞开身体进行一次全面检查,大医院设备比私人医院先进,万一病全好了,那三十万,那原本姓袁,此刻还姓袁,不久后将要姓马的人民币,不就能继续安安全全地姓它的袁么?其他,其他的事情,他有什么证据!袁西琳一拍茄子脸的脑门,顿觉豁然开朗。人在夜里的勇气总是比白天强,夜里想得好好的事情,到白天就变样了。所以早上七点半,空腹赶到人民医院的袁西琳心里仍是七上八下。她简直无法相信,是她自己到医院来体检的。她的腿根本没有走路,她甚至都想好了,横竖就是不体检,必要时还可以反脸,永不接受这种群体检测。但她已经伸出了手臂,橡皮管条已扎在手臂上,针筒插入血管,红红的血液标本立即贴上了她的标签。袁西琳做完这些,她的同事们才来,她比他们早到了半个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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