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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页(第1页)

苏曼,你的意思是说,幸福和美丽,只是在别人的眼里。茄子袁西琳还没开口,女人左依娜接上来了。挺拔苏曼哈哈一笑,说,依娜,你上路了。我觉得都只是一种感受。贺拉斯说,幸福并不意味着事事如意。幸福地生活,或者只是意味着少一点不幸,亦即过着一种坚忍的生活。普遍的人不一定意识到这个东西,但是都是这么做的。不能因为痛苦而放弃幸福,也就是说,我愿意是拾麦穗的女人,或者田园里的陶渊明,凡生活所赐予的,人都应该坦然接受,或者说承受。茄子袁西琳严肃起来,她以浪漫承受生活的真实。挺拔苏曼站住了,很陌生地盯着袁西琳的茄子脸。有时候,痛苦和幸福,是分不清楚的。它们是一对连体婴儿。女人左依娜深有感触。她心底的秘密,目前没人知道。你们说远了,但是我还是要插一句,当痛苦真实存在,它的忽然消逝才是幸福的真实。游泳馆到了,眼下,游上两圈才是最幸福的事啦。小嘴温倩一嚷嚷,大家嘻嘻哈哈地挤进更衣室,每个人不失时机地迅速观察了别人的身体,比较一番,打趣几句,一起扭着屁股,舞着胖瘦长短不一的腿,下了水池。黄昏的余光浮在水面上。人浸在金色光晕中。挺拔苏曼的蛙泳姿势标准,动作到位,四肢配合得好,很快就游了几个回合。小嘴温倩和女人左依娜沉到水里,忽然在几米外的地方哗地冒出水面,甩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吐水,一边张嘴大笑。茄子袁西琳扑腾了几下狗趴式,就累得喘不过气,靠到一边歇息去了。但袁西琳很快又下水了,因为她的阴部又开始发痒,她不得不躲在水里,借着水的掩蔽,咬牙切齿地挠了起来。袁西琳的下身具体哪一天开始痒的,她记不请了。开始她以为是长了阴虱,自己检查后,没发现有那些东西寄生。心想是什么炎症吧,上药店胡乱买了些消炎的,内服外用的,双管齐下。有几天,痒减了一点,似乎是转好了,但是,更凶猛地痒来了。有时使她很尴尬,尤其是走在大街上,她不能挠,只有强忍着,或者赶紧找一个有洗手间的地方,借小解之名痛痛快快地挠一回。但是,小解时她感觉有点灼痛,她想可能是挠破了皮,可是不狠劲地挠,就有点隔靴搔痒,更憋得难受。于是她每天只要一上洗手间,就涂抹消炎灵或者皮康霜,身体一天到晚滑腻腻的。但是,痒很顽固,它们就像生长在她的身体上面,怎么也不能清除。这时候,袁西琳想起泰国那个黑人小伙,那个驴子一样的东西,事后她有点破裂的刺痛感。说不定是那个家伙,把毛病留在了她的体内。怎么回事,呆着自摸啊?挺拔苏曼向茄子袁西琳游过来。下面痒得很厉害,折磨死人了。后者的茄子脸变成了苦瓜,一边说一边手还在动。挺拔苏曼两手一撑,嗖地窜上池沿,只剩两条腿浸在水里,眼睛瞪得很大,声音压得很小,说,袁西琳,你,操那黑家伙时,戴没戴帽子?茄子袁西琳的眼睛本来就大,一下变成两个小柿子,等两个小柿子萎下去,她沮丧地说,开始没戴,后来戴了,又摘了。噢!你完蛋了!挺拔苏曼把水中的两条腿缩上来,你快抓紧时间去医院检查,此痒不可小覷。苏曼,不会,是,性病吧?!茄子袁西琳终于说出这个词,这个词像块石头,搁她心上,已经好多天了。有可能是比较严重的炎症,但是,不排除是别的东西。你回来和你老公一直在操吧?建议你俩个都去看看。挺拔苏曼表情凝重。我,我,我怎么和他说?嗯,也是。他身体有什么反应没有?没听他说过。你先确诊一下,这件事有点麻烦。如果真的是,我完蛋了。你先注意一下。完了,没有脸面了。不要太担心,先检查再说吧。茄子袁西琳挠够了,和挺拔苏曼并肩坐着。这时泳池边的灯亮了,灯光惨白。左依娜和小嘴温倩游过来,也坐上去,脚击打出水花,四个人连成一排。挺拔苏曼体格匀称,属健壮型,她捏了一下左依娜,说,看来看去,你的身材最好,白皙修长,线条柔和,它们要是再挺一点,就更完美了。她指了指左依娜的rx房。把你的给我,行不行?左依娜笑。那不行,天使脸蛋加上魔鬼身材啊,你老公可就圈不住你了。挺拔苏曼伸了伸腿。左依娜笑得发涩。茄子袁西琳把两条细细的鸟腿放到水里,无聊地搅动。袁西琳,你说是不是嘛。挺拔苏曼推了她一下。袁西琳茄子脸凑合着没精打采地一笑,说,圈得住圈不住,谁说得准。就是呀,依娜小俩口,多么恩爱,前两天还见他们在名典咖啡厅搞烛光晚餐哩,两颗脑袋凑得多近乎哟。小嘴温倩嘻嘻地调侃。左依娜笑笑,恍惚间,听得她们在谈小嘴温倩和罗建兵。小嘴温倩说正在和罗建兵赌气,半个月没联系了。后面说什么,左依娜听不见了。她的脑海里飘荡着的另一个记忆。是前进拉她去名典咖啡厅的,他说今天不做饭了,名典的竹筒饭很香。她说不去,太贵了。他说没关系的,吃不穷咱们。他的眼睛闪闪发光,好像发现了一种全新的生活乐趣。她的心里却在黯淡下去,忽然觉得比那未加糖的咖啡还要苦涩。她还在等待着一个具有突破性的机会,盘算着怎么跟他提出离婚。她和庄严之间,越来越水乳交融,身体的,以及心灵上的,她感觉和庄严更为接近,舒畅。庄严不断地催促,她已经有点作不了自己的主了。袁西琳与马小河马小河痒得有点受不了,就把裤子脱了,拿了一面镜子,放在胯间,躬着腰,脑袋也差不多掉到胯里。这一下,看得到的地方,看到了,看不到的地方,通过镜子的反射,也看到了。他看到什么?当然除了他自己的那个东西,更为重要的是,他看到少量不起眼的红颗粒,像脸上的青春豆,露出了生机勃勃的脸。青春豆,怎么长到这个地方了。马小河狐疑地看着自己,摸了一把疙里疙瘩的脸。从十八岁那年开始,他脸上的青春豆,就从来没有停止过生长,枯荣交替间,已经整整十年了。现在,眼看着它们肆无忌惮地扩展到了一个特殊的领域,他除了感叹它们不同寻常的繁衍能力外,竟有点束手无措。马小河尝试用原始的方法,来对它们进行某种清除,但是不行,那一带的肉格外娇嫩,靠手指头挤压,等于是取他自己的命。马小河痛得咝咝倒抽几口冷气,又不无怜爱地抚摸了一下自己。马小河休息了下,扭了扭劳累的脖子,脑袋继续掉进胯里,对着镜子,又深入细致辞地研究了一遍。这一次他有新的发现。他觉得它们不像青春豆,较之青春豆,它们具有某种他还不能完全认识的陌生,它们或许是青春豆的变异,或者是类似于青春豆的一种东西。这时,在东莞某个酒店,和那位纯情的四川小姐的一夜风情,缓缓地流进马小河的意识里。马小河的手缓缓地松开自己,他看着它缓缓的垂下头去,他因为自己的猜测怔住了。马小河记得那件事,茄子袁西琳去了新马泰,他和几个男人开车到东莞玩。他们说那里的服务很出色。他看上了一个四川小姐,大约二十出头,皮肤很嫩,样子纯情。四川小姐说她刚刚出道,他是她的第一个客人,她还说会记着这种缘份。他问她是不是处女,她说,她谈过男朋友,她都给过他了。他还遗憾地说了一句,要是给我就好了,你可以赚更多的钱。四川小姐把头羞涩地一低,他就确信,她是还没经历几个男人的。他很放心,节省了准备好的帽子。但事实上,一旦上床,她的表现判若两人。她每提出一个他没有试过的方法,挑起他的兴致,她就要他加价。他因而发现,她其实是个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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