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今天很奇怪,先是没有追究她在工作时间段的错误,然后还破例在非工作时间段让她搭了顺风车。更奇怪的是,老板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开到了105门口,难道他来过??难道是。。。。。。
据说曾有员工为了利益爬过老板的床,秦总大发雷霆风驰电掣的斩草除根之后,员工离职,老板则一改春风如熙的亲密路线,对下属如风过耳,除了工作上的接触,不做多余交谈。嵘城也成了禁地般的存在。莫非,这是旧地重游?
看到老板的手指在方向盘来回敲击了几下,像是在等她开口,于是她顺水推舟的试探性的问了句:“车里会不会太闷了,老板,没事的话,要不要下来走走?一起去?”
顾安微不可见得点点头:“也好。”
当她暗自庆幸马屁拍对的时候,才发现老板真的只是走下车来,然后靠着车门低头点了根烟,并没有要走进去的意思。她有些尴尬的抱着箱子,不知道是进是退,她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老板今天真的很不同,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一向自律的老板在抽烟。
“事情办完自己打车回去,公司给你报。。。”顾安神色微变,眼神变得阴厉,忽然将抽了不到一半的烟按灭,扔进一侧的垃圾桶,随后上车,不做停留绝尘而去。
只是一个字,就让他有了似曾相识的错觉,眼前浮现出了她的脸,正灵动狡黠看着他问道:“服装化妆品管报销吗?”
被窥破时略带嗔怒的抱怨:“你怎么跟周扒皮似的。。。。”
带着恳切的近乎祈求的让他早些回来,她说:“我等你。。。。。。”
她留给的他的“货钱两讫,各不相欠。”
他控制不了心,冷静也渐渐离他而去,他不知道再见时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她,利用与背弃因果循环,怪不得对方,恨不得自己,矛盾重重。残留的理智将他拉回现实,他选择离开,视而不见。
车驶离小区门口的时候和辆出租车回车,两车都停了下来礼让对方。就在顾安放下车窗示意的瞬间,他看到了副驾上坐着的人,显然对方也看到了他。
两人眼神交汇,心有灵犀般各自别过头,神情冷淡如看路人。
只一眼,远隔山川,只一眼,南辕北辙。
他与她离别后的一年又九个月,陌路相逢,擦肩而过。
得知箱子被错拿且当做礼物送人之后,董琪二话不说就订了当天的航班,携带刚采摘的水果来救场。倒不是她小题大做,主要是这次的洽谈对她们太重要了,一旦达成合作,公司就能扭亏为盈。之前要不是脱不开身,她早就一起来了。
“行李多……记得租商务车……你干嘛呢?听到没?”
沈乐怡嗯了声,明显是心不在焉,她没想到会这么猝不及防的撞见他,一时间还没办法抽离出纷乱的思绪之中。
董琪以为是咻咻的关系,毕竟心结难解,只好劝慰道:“我这不是真没法子吗,咻咻断着奶,最近特别粘人,一看不到我就哭……”见沈乐怡还没有什么反应,又解释道:“阿姨也跟着过来了,晚上我们在外面住,不会吵到你。”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车流涌动的嘈杂。
董琪叹了口气,准备挂断电话:“晚点见吧,我先把咻咻她们送走。”
“你带咻咻来公寓吧,我去酒店住。”
晚上约了果汇齐的人吃饭,推杯换盏间,气氛便从公事公办的刻板演化成了闲话家常的活跃。
有两位美女作陪,任经理的话开始多起来,打趣着说要是单身就好了,可以凑个强强联合,边说边有意思无意的扫视着沈乐怡的胸,极度猥琐。
沈乐怡忍着对方粘稠的目光,笑着应付:“可惜任经理结婚早了。”
任经理爽朗的笑了几声:“老了老了,我可没这么自不量力。说起来何总好像还是单身……”说完,举着杯子走进董琪,手指若无其事的划过她的肩。沈乐怡脸色微变,眼神带着凛冽,还是一动不动的隐忍着。
董琪心里冷笑,应酬中这样的男人见多了,无非是看见对方颇有姿色,又无家庭阻扰,仗着生意上的优势想占占便宜,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起身举了杯要过去解围,收到沈乐怡的示意,又坐了回去。
只见沈乐怡伸手挡了下杯子:“任经理说笑了,哪里老了,比起家里那位,任经理都是小辈了。酒我是不能多喝了,回家还得带孩子。”
任经理脸沉了沉,杯子却稳稳的还举着,没有要放下的意思:“可没听说沈小姐结婚。”语气已带上了不耐烦,大有些霸王硬上弓的势在必得。
沈乐怡低头晃了晃酒杯:“说起来也巧,当年任经理好像是也在天信呆过。”任经理愣了下,这事知道的人很少,她倒是不像唬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