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识到吴老板话里的意思。她这是被甩了!全都怪江芦芽这个死女人!
转头,恶毒的眼神看着江芦芽,“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以为有沈澜祀撑腰,你就能放肆了吗?你没爹养没爹教,那我就好好教训你!”
扬起手就想甩她一巴掌。
江芦芽往后退了一步,眼神倏然冷了下来,“我没爹养没爹教,全是拜你所赐!”
沈怡扬起的手被人给抓住了,动弹不得。怒火燎原,她猛然扭过头去,竟然是沈澜祀。
沈澜祀眼神冷淡,唇角轻轻扯开,“既然知道她有我撑腰,你还敢打她?”
嗓音蓦然冰冷,“沈怡,还是你自己活得不耐烦了?上次在酒吧,你想借钱老板来害她,那笔账,还没跟你算,怎么,你这么想教训我的人?”
沈怡用力挣脱,右手才获了自由。
她也装不出好脸色,“我跟江芦芽的旧怨,随着她爸的死已经消亡了。她嫁人了,我也想找个男人重新开始,她偏偏来毁我的路,我还不能怨她了?”
“这辈子,你永远没资格怨她。”沈澜祀冷冷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你毁了她的家庭,让她被迫以小孩的身躯大人的视角去生活,她连一个正常的童年都没有,就这样被你们逼着长大了,而你的沈棠,却安稳舒适地成长!”
江芦芽蓦然被他这样的话戳中了心窝,心中泛起酸意,眼中冒起热泪。
很快,她又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神坚毅而勇敢。那样的岁月,她已经走过来了,她不怕了。
她也在他眼中看到了依靠和心安。更没有什么好怕的。
沈怡本来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也没有过那么艰苦的经历,当然不会理解江芦芽的感受,并且,她也不会管那么多。
她哼了一声,“她的父亲非要缠着我,摆明了是家里那个黄脸婆留不住他,这关我什么事?”
“沈澜祀。”江芦芽看着他,唇角带着一抹讽笑,缓缓道:“你们沈家怎么会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呢?”
他握紧她的手,“我要纠正你一句话,是我们沈家。另外,沈怡四处走穴,毁了沈家的名声,根本就不是沈家人。”
真是了不起!看在沈澜祀对沈棠还算不错的份上,沈怡一时也不想跟他闹僵,她先忍下来。而江芦芽这笔仇,她留着,以后再慢慢奉还给她!
她拎起了包,脸色也没有多好,“我忙着带沈棠去上补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