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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ldo;活见鬼，今天我是怎么了。&rdo;她懊恼地嘟囔了一句，蹲下来，把撒落在地板上的糖块一块一块地捡了起来。

&ldo;是啊，你今天是怎么了!&rdo;科罗特科夫随着说，目光没有离开过她，&ldo;你有点心不在焉，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没有，没有什么事，只是没有情绪。&rdo;

&ldo;你撒谎，娜斯佳，别掩饰了。你脸无血色，到底怎么了，快告诉我。&rdo;

&ldo;我可以给你说，但你要保密。&rdo;

&ldo;不要给任何人说，对吧?没有问题，我绝对守口如瓶。&rdo;

&ldo;有这个意思，还有，你听了以后不要随便议论。&rdo;

&ldo;行，你说吧。&rdo;

&ldo;你知道吗，杰尼索夫找我帮忙……&rdo;

&ldo;哪一个杰尼索夫?&rdo;科罗特科夫精神一振说，&ldo;是不是那个杰尼索夫?&rdo;

&ldo;就是那一个。他派了一个私人侦探来莫斯科，要我帮助他，我担心他利用我干什么肮脏勾当。&rdo;

&ldo;不能拒绝他吗?你是不是欠他的什么情?&rdo;

&ldo;是这么回事。你还记得去年民警科斯佳&iddot;马卢什金被杀害的事吗?&rdo;

&ldo;我当然还记得，怎么了?&rdo;

&ldo;科斯佳&iddot;马卢什金是被一个叫叶罗欣的人开枪打死的，当时现场只有一个见证人，但是这个证人不想提供证词，他想亲自打死叶罗欣。我担心他真的会去杀死叶罗欣，这不利于抓捕叶罗欣，就请一个人去跟踪这个证人，不让他实现企图。没有想到叶罗欣更加机敏，把他们两个人‐‐证人和我派去的那个人都给打死了，而我派去的那个人就是杰尼索夫的非婚生儿子。&rdo;

&ldo;哎哟，你啊，你过去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件事呢?娜斯佳，你知道不知道，这下子你一辈子也难说清了。&rdo;

&ldo;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rdo;

由于过于紧张，她说话的嗓门很高，而自己都没有觉察。

&ldo;我都知道，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后悔没有用，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当时，我准备求助于杰尼索夫时，小圆面包就警告过我。我太傻了，没有听他的话，现在一切都晚了。如果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小圆面包一年前就会给我指点，以免我被人利用。可是，一切都晚了，现在该怎么办?干脆把我从机关里开除出去算了。&rdo;

&ldo;这也不是个办法，娜斯佳，&rdo;科罗特科夫替她出主意，&ldo;只要人家需要你，还会找上门的，你不想干人家会想办法让你干的。有一点很重要，不能坐以待毙。坐以待毙就坏了，什么时候都有不愉快的事情在等待着你，不管你是内务部的一名军官，还是一名打扫院子的人。&rdo;

&ldo;我真是自讨苦吃。&rdo;娜斯佳苦恼地说。

科罗特科夫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塔拉金十点整打来了电话，娜斯佳问道：&ldo;您从哪儿打来电话?&rdo;

&ldo;从旅馆。&rdo;

&ldo;您去服务台一下，请求允许您使用电传。我想先看到那份名单，之后决定我们如何开展工作。&rdo;

&ldo;为什么?&rdo;塔拉金困惑地说，&ldo;不是请您在我需要的时候帮助我吗?没有说让您来领导我。您是不是还不太清楚?&rdo;

&ldo;总的来说，我什么都不明白。&rdo;娜斯佳冷淡地回答说，&ldo;您是不是姓杰尼索夫?&rdo;

&ldo;不是，我姓塔拉金。弗拉基米尔&iddot;安东诺维奇&iddot;塔拉金。难道没有人告诉您?&rdo;

&ldo;给我说过。既然您不是杰尼索夫，您就无权给我讲什么条件，只有杰尼索夫才有这个权利，您没有任何权利，您懂不懂?&rdo;

&ldo;也懂也不懂。那您要我做什么呢?&rdo;

&ldo;我要您用电传把你们的那份名单发给我，顺便把您从事私人侦探活动的许可证也发过来。如果您带有枪支，也把使用枪支的许可证发过来，附上枪支的编号。&rdo;

她把本单位秘书处的电传号码告诉了他。她不喜欢这个塔拉金，她自己明白，这倒不是因为她对塔拉金的个人品质有什么看法，而是不喜欢自己目前的处境，所以不喜欢杰尼索夫派来的这位私人侦探。塔拉金说话的声音不大，嗓音深沉，说的话恰到好处，娜斯佳从他的嗓音判断这是一个身材魁梧、仪表堂堂、瞧不起旁人的男子汉。天哪，可别见到他，可别见到这个塔拉金!

娜斯佳给秘书处打了个电话。

&ldo;是柳芭莎吗?我是娜斯佳。请替我接收电传，悄悄地，好吗?是一份名单，还有一张私人侦探许可证，可能还有第三张‐‐枪支使用许可证。好吗?要悄悄地，不要声张。&rdo;

娜斯佳在秘书处拿到电传发过来的东西后，向楼上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她一边上楼一边心里头禁不住一阵恼怒：&ldo;真见鬼，这个塔拉金，还有这份名单，怎么全叫我碰上了。别把我当傻瓜了，咱们走着瞧吧。&rdo;

她把那几页纸扔在桌子上，又坐下拨电话。几分钟后她开始同舍列麦季耶沃机场民警机关边防检查处领导进行电话交谈。

&ldo;若萝奇卡，帮我办件事，我一定会感谢你。我用传真给你发去一份名单，你查一查九月十日到十三日这几天飞往维也纳的航班，我想知道名单上哪些人乘过这班飞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