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齐嘿了声:“老大,你醒过来啦?”
“嗯。”游鹤鸣淡淡地应了一声,他衣袖挽起一截,露出劲瘦的小臂,上面还有些黑色污渍。
游鹤鸣放下碗来,边走边脱衣,先把自?己外面那件脏衣服脱下去丢在?外面脏衣篓子里,打开水龙头冲洗自?己的手臂和脖颈,捧着冷水直接洗脸,直到污渍洗干净了才进来。
盛骄咬着筷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游鹤鸣套衣服的动作?一顿,问她:“怎么了?”
盛骄的视线在?腹部那块若隐若现的肌肉上掠过,挑眉道:“没什?么。”
就是年轻人长?得快,也长?得好而?已。
火气还旺盛,大冬天?的时候直接用冷水洗脸洗手。
她纯粹地欣赏一下。
游鹤鸣睨见她的揶揄视线,耳垂上挂着薄红,很?快把衣服套上,又?把下摆扯了扯,这才走过来吃饭。
他若无其事地坐下,把碗里的瘦肉挑给了盛骄,盛骄就举着自?己的碗,语气带笑:“终于等到我们家的大忙人来吃饭了。”
游鹤鸣垂着长?长?的睫毛,没说话,只是把碗里的藠头先给吃掉了。
味道酸酸甜甜,喉咙里都泛着那股甜滋滋的味道。
周二齐满眼羡慕,他摇了摇头,想起自?己还有正?事。
他主要是来和盛骄讨论那个绩效结构的。他没想到嫂子一出面,这么快就解决掉了厂子里的事情,还相当地顺利。
周二齐回家后又?仔细琢磨了这个绩效结构,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和探索,问道:“嫂子,我们能不能把工资也拆分?”
盛骄倒是被这个年轻人弄出几分好奇心来,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问他:“什?么样的‘工资拆分’?”
周二齐抬起头来,声音有些漫不经心:“就是把这个基本工资拆了啊,和这个绩效一样。”
“一旦工资拆分,那大家的积极性就会更高了!”
盛骄定定地看着他,看到周二齐有些怔然,摸着自?己的脸颊问:“怎怎么了吗?”
盛骄语气莫名:“你不应该叫周二齐,应该就周扒皮啊。”
她可没有提出过工资拆分这种被广大打工人痛恶的东西?。
公司当然是有工资拆分的规则,但盛骄上辈子也没做过把底薪直接拆分的事情来。
工资拆分是一件小事,要是把底薪也拆分,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她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动心眼耍手段。
但没想到周二齐自?己就能想出来,盛骄看向周二齐憨厚的眼神。
真是人不可貌相。
她说道:“你年后再来帮我的忙吧,年后我和你老大还有事情要做。”
周二齐摸着脑袋:“啊?啥事啊?”
文凭
终于轮到?了过?年的时候,周家村今年的年味浓郁,整个村子都?是红红火火的模样。买年货、贴福字、放鞭炮
今年风调雨顺,地里的粮食全部都?收了上来,仓库里满满当当的粮食,没个水灾旱灾什么的,看着这仓库里黄灿灿的粮食,心里头就舒坦。
而且盛骄他们从首都?带回来了明年播种的种子,可就是说地里的粮食不需要留种,全部的粮食都?能分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