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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1页）

&ldo;从你伟大的外太空幻想里回到应力集中上来！&rdo;比纳特不能忍了。

&ldo;好吧好吧……金属的内部缺陷就像是看不见的弱点，假设外力施加得非常巧妙，恰恰令剪应力在缺陷处异常集中，就会产生极其糟糕的后果，发生卷曲、撕裂和中断，而且会产生连锁效应，&rdo;格鲁斯环顾四周，&ldo;你们有谁了解东方的古拳法？&rdo;

无人回答，学界天才的思维如此飘逸，从外太空瞬间回到金属内部又上溯到东方古拳法，教授们都有飘在云端脚不着地的感觉。

格鲁斯很满意于这种反应，这恰恰说明他在力学上的研究超迈绝俗，&ldo;古代的东方人，尤其是中国人，擅长拳法，传说他们能以拳头击碎坚硬的物体，比如说巨大的岩石。按照通常的理解，这绝不可能，拳头由水、蛋白质、和骨骼中少量的钙组成。脆弱的指骨轻轻一掰就会断开，而打碎不那么坚硬的砂岩也需要硬质合金的钻机。但是研究说明这种古拳法确实存在过，关键在于击打的位置和用力的技巧，必须用精巧的力击打在最脆弱的地方，中国人把那个位置称为&lso;眼&rso;或者&lso;穴&rso;，岩石有岩石之眼，钢铁也有钢铁之眼，把力量像流水一样从眼里灌注进去，引发目标内部的应力，应力集中的结果是整个目标粉碎，甚至瞬间化为粉末。这就是力学上的奇迹。&rdo;格鲁斯侃侃而谈。

&ldo;就是说如果我们知道这座楼的眼在哪里。我们对准它打一拳整个楼就会塌掉？&rdo;曼施坦因觉得不可思议。

&ldo;没那么简单，首先是找到眼，其次是用力的方式，差一点都不行。这套技术其实非常复杂，匪夷所思。今天古拳法已经失传，我们无从知道古代东方人怎么掌握这套技术的，按照我们的一贯的思维，我们猜测这是来自龙族的技术遗产。&rdo;

&ldo;&lso;眼&rso;的存在就是因为金属内部的瑕疵吧？但钢轨是在精密加工的条件下冷锻成型的，内部缺陷远比天然沉积生成的岩石少，强度和韧度也都更高。&rdo;施耐德说，&ldo;也就是说，找到过山车的&lso;眼&rso;并且施力摧毁它，要比对付岩石难上千倍万倍。&rdo;

42楼

&ldo;总之，一个精准的力被施加在过山车的&lso;眼&rso;上，要么是个巧合……&rdo;昂热开始做总结。&ldo;千万分之一的几率。&rdo;格鲁斯说。&ldo;要么，&rdo;昂热接着说，&ldo;我们没有现身的对手是个力大无穷且拳法及其精准的神秘拳师，他对于力量的控制达到了极致，他甚至可以一击毁掉国会大厦或者五角大楼，他是力量的主宰！&rdo;&ldo;大地与山之王，&rdo;比特纳低声说，&ldo;在四大君主中，他是大地的主宰，背负着整个世界。他掌握的元素是&lso;土&rso;，象征着无所不在的，无以伦比的力量。&rdo;会议室里陷入了死寂，那个太古时代开始流传的尊号震住了所有人。尽管他们早已从古籍中了解了这位龙王的存在，但那是在文字中，关于他的一切无论多么令人惊悚也只不过像纸一样薄，不会令人觉得危险。而当这位血统纯正地位尊崇的龙王以一个&ldo;东方老拳师&rdo;般的搞笑形象浮现在所有人心头时，他们却都笑不出来，仿佛有巨大的黑影投射在他们身上，山一样沉重。

&ldo;他苏醒了？&rdo;道格。琼斯叹了口气。

&ldo;没有苏醒的话，在卵中出拳？这和苏醒又有什么区别？&rdo;昂热苦笑。

&ldo;如果他已经苏醒……为什么没有直接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以他的&lso;力&rso;的掌控，我们中没有任何人能抵抗，我们只能任他宰割。&rdo;

&ldo;不知道，&rdo;昂热耸耸肩，&ldo;大地与山之王在诸王中很特殊，他前一次苏醒，身份是&lso;匈人&rso;的王阿提拉，他几乎曾席卷整个欧洲。但是作为四大君主之一，他能做到的应该远不止这些，四大君主中的每一个人，都该能毁灭世界。而他居然在罗马城下被当时的秘党击败，有忽然暴卒。&rdo;

&ldo;你是说他可能比四大君主中其他的诸王要弱小一些，或者他对人类有同情心，所以没有竭尽全力？&rdo;

&ldo;没人知道，过去的一切都埋葬在历史中了，但无论如何有一件事是确定的，&rdo;昂热端起面前的锡兰红茶一饮而尽，&ldo;他是龙王，一定是我们的敌人，只要给他机会，他一定会把我们中的每一个人……碾成尘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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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很久，终生教授们纷纷直起身，以庄严肃穆的声音同说，&ldo;是的。&rdo;&ldo;从现在开始，执行部在全球范围内的专员都要活跃起来，搜寻一切龙族活动的痕迹，我们面对的，可能是一条已经苏醒的龙，而他的父亲，是伟大的黑王尼德霍格！&rdo;昂热缓缓起身，&ldo;通知所有校董，新一季的战争开幕了。&rdo;芝加哥，隐藏在商业区的一栋顶层公寓的二楼上，一间阳光厅里摆着一张斯诺克台球桌，球已经开过，五颜六色的球散落在球台上不同角落，混血种的领袖&ldo;快手汉高&rdo;扛着一根不比他短多少的台球杆围着球桌转圈。龙族基因令他可以活很多年，但遗憾的是影响所有老人的钙流失还是困扰着他，补钙也没用，这些年他越来越矮。拍卖师急匆匆地登上二楼，&ldo;准确消息，卡塞尔学院所有分支机构今天开始动员，这次猎杀的对象是大地与山之王。这次猎杀远比猎杀青铜与火之王艰难……因为龙王可能已经苏醒。&rdo;

……重了&ldo;准确的消息？&rdo;肯德基先生传来的消息？&rdo;汉高似乎并不太意外，耸了耸肩，眼睛还是在那些球上打转。自从上次那家伙头上罩着肯德基的外卖纸袋出现，他就改口称其为肯德基先生了，虽然有点取笑的意思……不过委实说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那个神经脱线的家伙，未必比交给肯德基先生来得可靠。&ldo;是的。&rdo;拍卖师微微躬身。&ldo;猎杀一位已经苏醒的龙王？这件事在历史上只有过一次，也是大地与山之王，那一次他以匈人之王阿提拉的身份出现。&rdo;汉高摇头，&ldo;但那一代的秘党也是有史以来最强的，他们中甚至有一位教皇，昂热认为他可以和那一代相比？他们如何认定大地与山之王苏醒的？&rdo;&ldo;是根据力学分析的结果，他们又让格鲁斯和布莱尔比特纳，参加过阿波罗计划的力学专家和数学界的所罗门王，他们推导出的结果是，两起事件中都存在&lso;鬼魂般的应力&rso;，这种被精密控制的应力不可能是自然现象或者人类作为，只能是某种言灵，而且是极其高阶，应该是四大君主级别才能驱使的言灵。&rdo;拍卖师说，&ldo;而掌握纯粹力量的君主，是大地与山之王。&rdo;

&ldo;六旗游乐园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有预感是龙王苏醒，但不敢肯定，现在我只能相信了。自从他们建立学院之后，技术上的积累远超过我们了，什么时候我们也应该建立一所大学。&rdo;汉高眯起一只眼睛瞄着球路，用球杆指了指贴在墙上的传真件，明天才会上市的《芝加哥邮报》，头条新闻《六旗：&ldo;中庭之蛇&rdo;的断脊》。汉高总是提前看到明天的报纸，因为这份报纸根本就在他的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