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不一样。”
莩兰乌多斯摇了摇头,这次的微笑有点…伤心?沙拉曼觉得自己描述失误。
“还记得那几次吗?”
他走出门,看了看沙拉曼上衣鼓起的右口袋,兀自伸过手,拿了钥匙。
他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那个青年拿了钥匙,开了门,防线和地平线上都有了光芒,那是他的眼睛。
莩兰乌多斯把钥匙重新扔给沙拉曼,站在门前。
“还记得那几次吗?”
莩兰乌多斯又问。
他摇摇晃晃,最终站定了脚,目光看向沙拉曼家里的陈设。
“我问你的,‘我可以进屋吗?’”
他睁大了眼睛,他记得有个夜晚天空只剩下雪和月光,莩兰乌多斯静静地攀上他的窗户,还有哪次?莩兰乌多斯站在门口却不走进来,他想迎接他,那个冰冷得像尸体一样的人,沙拉曼却觉得他有着高过常人的温柔,这是个怪念想。
“可以,你可以进来。”
沙拉曼听见自己这样回答。
------------TBC------------
第二十章20
他自己活的其实并不长。
莩兰乌多斯知道自己活着的那个年代,歌舞戏剧还没有被新奇的业余生活取代,他穿着考究的套装,为了各种目的,主观或者客观,等候着妆扮半天的“佳丽”,走进富丽堂皇或是科技风格的剧场,思考着怎么打开话题让对方的思路随自己的目的弯弯绕……
还有他不情不愿准备的该死的笑话。
忘了多少找死的混蛋给他提意见让他有点幽默感。
但是现在,莩兰乌多斯却不知道该怎么着装了……
嗯,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在这几十年他都没有机会去看戏剧,当然,还有他自己对此表示没兴趣的原因在内。
如意有人问他,这几十年?是你死去的十年吗?
他不会承认的,他选择否认,他告诉自己很多遍了:
“你一直都在活着。”
他又对自己说了一遍,像极了中世纪威严的神权,教皇的左手握着权贵的圣杖,右手指向你的双唇,头顶的皇冠闪闪发亮。
他所说的,对那些信徒来说就是教条,就是权威——真可笑不是吗?莩兰乌多斯没有信仰。
那么他自己的催眠和暗示就是自己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