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电梯,余声忍不住了,叫方晓倩,“有话说?”
晓倩姑娘倒回来,手指勾勾头发,又勾勾头发,仿佛要慷慨赴死,深吸一口气,道:“这话说了我可能就要嗝屁了,但我真受不了了。余声,你不知道,霍兰川就差把心都剖给你了,真的。哎呦喂,我都替他苦得慌。”
半年里,霍兰川好似不在,却又时时都在。
喝多了,是霍兰川来接。
盒饭,是霍兰川叫人送。
连电费水费,都是霍兰川提前缴了。
……怪不得水电跟不要钱似的,再也没欠过。
总归,生活上的犄角旮旯,都被姓霍的包圆了。
“不过你创业那事儿他没管过……陈哥的原话,说霍兰川把你惯得,没样了。”
余声一阵窒息,“妹子,你可真直白。”
方晓倩抿抿唇,“你们俩都是聪明人,就甭玩这虐恋情深了,我一姑娘都酸得慌。”
余声无情转身,“再见。”
徐正给余声安排了个相亲。
对方是海归博士,要模样有模样要学历有学历,谈吐不凡,斯文儒雅。
余声与博士相谈甚欢,却也只是相谈甚欢。
同一时间,霍兰川收到陈湾发来的照片。
他放大了图片,手指在余声脸上戳戳,真是学坏了。
转眼,又到一年的春节。
除夕这天,余声等着老余睡熟,一个人裹上大衣,开着车出门了。
他又在小区多租了一个车位,把那辆晾在车库一年的车开出来,停在他自己的斯柯达后面。
市里今年没禁烟花,空旷的地方三不五时会绽放出几朵,好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