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时关越却像泄气的皮球,完全没有了之前生猛的劲头,血清和药丸似乎起作用了。
关越睁开眼,看见自己被两个大男人按在地上,大惊道:“老头子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个直男!”
魏征南见他能说出这话来估计也没什么事了,于是锤了他一下,站起身骂道:“滚犊子,老子对你没有兴趣!”
“我的鼻子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断了?”关越一摸脸,火烧火辣地疼。
姜遥忍不住大笑起来,其他人也笑,进入王陵以来,众人已经好久没有笑过了。
罗伯特把他从地上扶起来,他这才看到了四周的环境,吓了一跳:“这里是什么鬼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我感觉浑身骨头快断了。”
“你他娘的就像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就差把棺材给拆了,能不累?”魏征南瞪着他道。
关越一头雾水,罗伯特就用他富有特色的中文简略地将几小时之前的事给他描述了一遍。关越完全没想到自己失去意识这段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变故。
关越还有些不相信,姜遥打趣道:“下次我给你录下来。”
说到录像,关越打鸡血似地跳了起来,赶紧摘下脖子上的单反相机检查,果然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已经开不了机了。
“不就是一破相机吗,你这表情就像死了亲儿子一样。”魏征南不以为然道,在他眼里,一台相机比起人命差远了。
“你还别说,死了亲儿子都我都没这难受。只能出去再修理了。”相机里记录了整个探险过程,如果失去这些资料,关越会痛苦不堪。
“这些个丑陋的大鹅蛋是什么玩意儿?”关越走到“虫蛹”边踢了踢道。
“我还以为你知道,刚才你还抡着搬砖砸着玩意儿呢。”姜遥摊手道。
关越俯下身用手电筒仔细去观察,蛹的表面布满了像鳄鱼皮一般都纹路,在手电光下闪烁着暗绿色的光泽。
但他并不知道“虫蛹”具有强烈的趋光性。
“别碰!”魏征南看他出手,急忙喊道。
但关越心中生奇,已经伸手去摸,谁料手指还没接触到蛹,突然一声脆响,“虫蛹”表面顿时爆开了一条裂缝,内部黑影扭动,一只裹满乌黑色黏液的手从缝隙中缓缓钻了出来。
“我靠……”
关越话音未落,魏征南已经一脚踢在“虫蛹”身上,将它踢开。
“魏爷接着!”姜遥立刻抽出伐罪剑扔了过去,魏征南凌空接住,上去一步将剑刃从“虫蛹”表面的裂缝中猛刺下去,只听一声凄厉惨叫,裂缝中爆出一大摊乌青色黏稠液体,随之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开始在空气中弥散。
蛹中怪物还未出世就已经被魏征南扼杀在自己的“摇篮”里。
关越脸色煞白,青兰的脸色比他还白,心有余悸道:“这里面,难道是个人?”
“很难说,要不我弄出来瞅瞅?”魏征南说着用剑挑起那只被黏液包裹的手。与其说手,那更像是只爪子,每一只手指都无比锋利。
“别别……”青兰赶忙挥手阻止,好奇心最终还是被恐惧打败了。
这时姜遥的注意力被不远处的那方青铜大鼎吸引,他独自走了过去。
“这鼎可值不了多少银子……”沈西关冷不丁从身后出现,敲了敲鼎耳,语气有些轻蔑。
姜遥不用他说也看出来了,鼎自古就是是一种礼器和祭器,通常刻有铭文和精美纹饰,天子九鼎,代表了无上的皇权。但眼前这方鼎不仅没有纹饰,甚至可以说做工很差。
关越也一瘸一拐靠过来道:“南诏青铜冶炼技术炉火纯青,况且这里是王陵大葬,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出现这样的陪葬品啊。”
“除非……这不是陪葬品。”姜遥说着用指甲在青铜鼎内壁用力刮了几下,然后将手指展示给众人看。大家凑过来,看到他的指甲缝中全是黑色的木炭粉末。
“这鼎不是陪葬品,仅仅是用来烧柴火的?”青兰皱起柳眉道。
“没错,这就是一个大型烧火盆,当然不会做得很漂亮。这样大的鼎堆满干柴点燃,完全可以点亮整个洞穴。”姜遥一边清理指缝中的木炭一边说道。
“还是不明白。”罗伯特摊摊手道。
姜遥看了看四周道:“这里,是一个怪物孵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