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记得房间里有药箱,跟我来。”欧阳巧立刻帮忙把萧然扶到走廊那头自己的房间里,因为背部受伤,只好让他反靠在椅子上。
“我不会弄这玩意儿,萧大人就交给你了啊,我得去找点吃的。”莫杭指了指药箱然后就一溜烟跑了。
“你这是什么哥们儿啊,就把你一个人扔这儿了。你们到底遇到什么事了?”欧阳巧抱怨了一句,把药箱打开,拿出碘酒和卫生棉开始给萧然的伤口消毒。
“说来话长了……我说妹子,你轻点好吗,疼。”萧然的伤口被醮了碘酒的卫生棉一碰,顿时又疼得他叫出了声。
欧阳巧叹气道:“我说你干嘛那么拼命,当真是警察的儿子,都是遗传吗?”
“也许吧。”萧然苦笑道。
包扎好之后,萧然慢慢转过身,把遇到蛇妖的事说给她听,欧阳巧听完不禁捂着了嘴,她也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种怪物。
萧然叹道:“不过,今晚上也并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我知道了敖山凶案的元凶是什么。可是山庄的主人是谁,还有那幅油画,似乎画的是一个女人。这座古堡一定还隐藏着许多秘密,恐怕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我只是想早一点查出真相,关乎人命,能救一条算一条吧。”
“你还是老样子……”
“什么?”
“没什么……”欧阳巧递了一杯水给他,“别想太多,否则脑袋会坏掉的。我们现在还是担心自己的小命吧。”
萧然接过杯子喝了一大,说道:“对了,姜遥好像是和那个叫魏征南的大叔是一伙儿的,他叫他魏爷,不知道是什么来路?”
话刚说完,沈西关冷不丁从门口钻了出来,依旧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两人道:“姜遥先生请大家到地下室去。”
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不知道是姜遥的药灵还是欧阳巧包扎的好,萧然试着站起来走了走,后背已经不那么疼了。两人随着沈西关再次来到昏暗的地下室,发现所有的人都已经聚集在一起。姜遥坐在那张办公桌上,正在和魏征南低声交谈。
“他就是姜遥吧,挺帅的啊。”欧阳巧对萧然耳语道。萧然干笑两声,走到大家身边。
大部分人脸色都不太好,显然大家都知道了蛊人的事情。
“蛊,和泰国的降头有什么区别吗?”罗伯特一直研究的是西北楼兰文明,对西南的巫蛊文化并不太了解。其实不仅是他,这个字眼虽然在中国并不陌生,但对普通的中国人却也是相当神秘的。
关越板着脸解释道:“蛊术的起源和占卜一样,可以追溯到上古时代,它和东南亚的降头虽是同宗但又并非完全一样,是西南少数民族的手段。关于巫蛊的传说都是极其恐怖的,许多朝代都对其明令禁止,特别是明清,涉嫌巫蛊是要被诛灭九族的。说起来巫蛊这种东西在现代应该已经灭绝了啊?”
姜遥摇摇头道:“巫蛊之术确实在现代工业文明的冲击下逐渐失去了立足之地,但是衰落并不代表消灭,在云贵湘西等地,巫蛊仍然秘密存在着。”
青兰打断他道:“这些都不重要,我只想知道,这东西能不能解?”这也是每个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姜遥被她打断,摊了摊手,似乎很无语的样子,他指了指关越:“你接着说。”
关越迟疑了片刻,道:“所谓毒物百步之类必有解药,据我所知,巫蛊虽然阴毒,但都有相应的解蛊之法。但会下蛊的人已经很少见了,更别说能解蛊的人。本来以为找到管家可以查出幕后黑手,再逼他解蛊,谁知道管家竟然被灭口了。”
姜遥沉默片刻,吐出几个字:“听着,朋友们,我们得去趟云南。”
“你疯了?那可是盗墓!”青兰抑制不住声音喊了出来,但她立刻注意到自己失态了。
“也许他说的对。”萧然开口道,“蛊术源于苗人,云南古时候有苗疆之说,被认为是苗族发源地之一。特别是失落的黑苗一族,如果找到他们,也许有一线生机。但传言黑苗一族心狠手辣,能不能行我心里也没底。”
“蛊术真有这么厉害吗?连现代医疗也没办法吗?”欧阳巧感到很吃惊。
罗伯特擦了擦汗道:“世界上存在很多超自然现象人类无法用科学解释,比如埃及图坦卡蒙法老的诅咒,至今都是一个未解之谜。”
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魏征南突然抬头,露出了左眼那条可怖的伤疤,开口道:“恐怕这些还远远不够,我上过越南战场,在金三角,我见过那些被下了降头的*军,蛊毒发作生不如死,只能注射大量毒品缓解痛苦,不过那也只是死的晚些的问题。”
“莫非你知道解蛊之法?”关越盯着他的眼睛道。
“办法是有,只是不知道是否可信?”
“我的亲爷爷,人命关天你还卖什么关子?”莫杭抱怨道。
魏征南瞪了他一眼,说道:“大概三十年前,那里的百夷人曾亲口告诉我,雨林深处有一种罕见的植物,用它的花蕊入药,传言可解百蛊,当地人称之为罗刹爪。”
“什么东西?”众人议论纷纷,谁都没有听说过。
“也许这样称呼它,你们会明白一点。”姜遥缓缓说道,“彼岸之花,曼珠沙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