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鹤安蹭蹭她的肩颈,轻叹道:“还说是孤的小媳妇呢,抱不给抱,亲不给亲的。”
阿禾道:“刚刚不给殿下亲了吗。”
话音刚落,一太监走到一旁轻声道:“太子殿下,永安宫送来了药膳给娘娘。”
听声,段鹤安瞥了眼那太监,这才松了手,只好示意端来。
宫女将那盛具端上来,放在方桌上,今日的药膳伴着鱼汤,阿禾闻着味深蹙了眉,简直腥得让她反胃,一头扎进太子怀里,瓮声瓮气道:“阿禾不想喝,太腥了。”
段鹤安捏着她的秀肩,无奈道:“哪儿腥了?”
阿禾侧目看了一眼,的确是有鱼的,随即而来的便是反胃汹涌来袭,忍不住掩着嘴一阵干呕。
段鹤安心头一紧,忙抚着阿禾的后背,她抬眸时,双眼微微湿润,便哽咽道:“我不喝,拿走……”
见此,段鹤安对那太监道:“将药膳拿走。”停顿一下,又忙道:“立即去将御医请来。”
太监得了话,连忙退了下去。
段鹤安抑不住嘴角上扬,喜上眉稍,阿禾抚着胸口,见着他的笑,不满道:“你笑什么!”
段鹤安却拦腰将她抱起,往寝宫去,耐着兴奋道:“是孤大意了,还以为阿禾是热得病着了。”
阿禾蹙了下眉,一抹心思滑过心间,任太子抱着她走,她歪头道:“是不是种出瓜来了?”
段鹤安浅浅一笑,并未回答。
上一次也是如此食物不振,阿禾却没留心。
入了寝殿中,段鹤安将阿禾放在贵妃榻上,不一会御医便匆匆赶来,还以为是这体弱多病的太子妃有着了病,一副严正以待的模样。
这一回阿禾迫不及待地将手放在脉枕上,李御医抚了抚胡须,听着脉象,不过半刻,他忽然手一抖,颤颤巍巍收回来。
李御医喜笑颜开,兴奋道:“皇恩浩荡…回太子殿下,娘娘有喜了,是喜脉!”
得了确认,段鹤安眸色里染上难藏的神采,连忙握紧阿禾的手,对那御医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写两副安胎的方子。”
先前阿禾小产过,段鹤安上心得紧,一直都知晓她体弱,这一声让李御医忙退下去写方子。
寝殿中的宫女太监们皆乐开了怀,连忙退下,这下东宫可更要好生伺候太子妃,出了房门,刘桂连忙就令人去通知永安宫的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