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看了那小玉瓶,神情晦暗莫测。
半响之后,他把小玉瓶丢给了祁律,“还给东临”
祁律接了小玉瓶,敛眉道:“世子爷,就这么放过吴将军?”
这小玉瓶装的瘟毒是罪证,若是用了,可就拿吴将军没辙了。
萧珩眸底一抹冷意一闪而逝,“吴将军的命还抵不上那数千将士的命”
萧珩要替那些惨死在东临马蹄下的将士们报仇!
更要以防有更多的将士死在东临的铁骑之下。
若是凭瘟毒抓了吴将军,能不能真的要了吴将军的命还不知道,但一定会打草惊蛇。
东临和吴将军,两权相害,只能取其轻了。
瘟毒之事,关系重大,必须祁律亲自去办。
出了军中大帐,祁律翻身上马,径直出了军营。
出棉城,偷偷潜进了敌人的军营。
祁律小心不被人发现行踪。
他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训马场,又不能随便找匹马,就丢了瘟毒。
正不知道怎么办好呢。
忽然,一只大手拍在祁律的肩膀上。
祁律的心都吓停了几秒。
只听身后有人问道:“我见你面生,又鬼鬼祟祟,是不是晋宁派来的细作,混入军中窃取机密的?”
祁律转身回头,便瞧见一东临官兵盯着他看。
祁律笑了一笑,正要说话,却眉头一皱,眼睛睁大。
“二少爷?”祁律有些晕了。
那东临官兵皱眉看着祁律,“什么二少爷?你喊我爷爷都没用!”
祁律嘴角一抽,伸手指了指东临官兵的脖子,那里有一颗极小的痣。
你东临官兵也嘴角抽抽了,“这都能被你发现?”
这官兵,不是萧昂,又是何人?
祁律看着他,然后四下一瞄,问道:“二少爷,你怎么在这里?”
祁律话音刚落,那边就有人喊道:“你们两个,过来搭把手”
萧昂两眼一翻,转身回头,骂道:“没长眼睛啊,没见我们正忙着呢,找别人去!”
祁律:“……”
二少爷,这里不是晋宁的军营啊,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大合适,太招摇了吧?
可让祁律想不通的是,那官兵被骂了,居然不吭气,还真听话地找别人去了。
对此,萧昂就说了一句话,“欺软怕硬,在哪里都一样,你越软,人家就越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