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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被无情推开，凝滞得跟浆糊似的脑袋才清醒过来。他看着面前脸黑得吓人的粟绮南，不自禁打了个哆嗦，就听见对方道：“你昨晚上几点睡的？”

林凡愣了愣，还没回答，就听见粟绮南继续道：“仪表不整，扣工资。”

林凡：“？？？”

粟绮南看着面前青年呆愣愣的模样，一大早的坏心情奇异地消散了些许，促使他不由得再次欺负对方：“愣着做什么，不想要工作了？”

林凡这才转过弯来。

他和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粟绮南对视，很明智的没有回话，退到一边让他进了会议室，才一言不发地去给粟绮南倒茶。

他又困又累，根本没力气说话。

坐在座椅上的粟绮南看见他没精打采的背影，歪歪扭扭的步伐，以为他是被自己吓到了，不由皱起了眉头。

他……是不是太凶了些？

林凡没想那么多，他把茶水给粟绮南端去，就站他身后，捡着空眯眯眼睛。

他身前的粟绮南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入口的茶水冰凉，粟绮南勉强咽了下去，想要开口训斥几句，却想到林凡方才的背影，生生把那些话吞了下去。

会议结束，已经是十点了。林凡拿着不停揪大腿才写好的会议记录回到办公室，就趴到了桌子上。他歇了一会儿，才努力睁开眼睛去茶水间接了杯咖啡，囫囵吞下去，才感觉自己好了一些。

好不容易撑到中午，他刚要趴下去睡觉，手机就嚷了起来，林凡伸出手摸索了一会儿，才把手机捞过来接通，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

“哥！”傅砚充满活力的声音传了过来，还带着隐隐的期待，“你什么时候过来？我要去校门口接你吗？”

林凡脑子简直转不动了，他愣道：“啊？去你学校做什么？”

对面一下子沉默下来。

过了半晌，傅砚才低落委屈地回答：“不是哥你说的要来给我送饭吗？你怎么忘了。”

语气可怜兮兮的，像只没人要的小奶狗。

林凡这才猛地坐起身，他把手机夹在肩耳之间，一边捞过外套穿上，“不好意思啊……今天精神不大好，一时没记起来。”

“哥你怎么总是这样。”傅砚有些生气地道，却还是没有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