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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过来在季窈的耳边低低的叫，声音清越带着诱惑，像是一股热流窜进她的四肢百骸，吹皱了她的思绪。

带着一点点痒痒的情动，季窈咬着嘴唇，轻轻叫了一声“江远。”

“怎么了？”

江远心情很好，季窈很努力将自己思绪集中起来：“我不喜欢你叫我老婆。”

“叫我窈窈就可以了。”

江远又低低叫了一声：“窈窈。”

他捧着季窈的脸，眸子漆黑的问：“叫你江太太可以吗？”

季窈嗯了一声，心里的涟漪慢慢扩大。

江太太，江远的太太。

江远低叫了一声，突然非常喜欢这个称呼，他又叫了一遍：“江太太。”

“江太太。”

细密的吻落下来，季窈坦诚接受，搂着他的脖子，跪坐在椅垫上。

许久，两个人才停下来。

季窈红着脸不敢看他，江远逗了两下，从后方拿出来一份档案袋递给季窈。

“送给你的礼物。”

“什么啊。”

季窈好奇打开，发现是许家的股份转让书。

“之前就答应送给你的，终于做到了。”

江远抬手摸了一下她的脸颊，“江太太，喜欢吗？”

许家，季窈抽了抽鼻子，却硬生生把眼泪憋回去：“谢谢你。”

“我很喜欢。”

他笑，她也笑。

季窈等情绪平稳了才觉得不好意思，解释：“我不是想要许家什么东西。”

她看着这份股份转让书：“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我不是可有可无。”

江远搂住她的肩膀：“我知道。窈窈，我知道的。”

“你在我这里是无价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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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窈心里早就对许家没有了什么感情，最后那点不平也消散。

她觉得最近能原谅的事情越来越多。

季窈看着车窗外的夜景，大厦外的灯流光溢彩，在树影上头打下一片亮光。

她想到许老爷子，许家唯一曾经释放过善意的也只有他，尽管也掺杂着很多算计。

她没有那么圣母，不会轻易原谅，却也不会落井下石。

就这样吧。

江远的余光一直盯着季窈看，见她露出释然的笑容，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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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窈回季奶奶那里吃饭，江远舍不得，催她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