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窈把她的衣服都拿走了,剩下的这些都放着没有动,他随手拿起来一件,问管家:“太太回来过吗?”
“没有,一直没有回来过。”
江远手僵硬了一下,这些东西不要了?
“要收拾起来吗?”管家问。
“不用,就这么放着吧。”
江远也不知道自己较什么劲。
他躺在卧室里开着夜灯,屋子里一下子变成了淡蓝色的光景,光秃秃的壁纸上连张照片都没有挂,看着就别扭。
从前每次回来都是把季窈按在床上做,血气方刚的年纪没一个味道是对口的,只有季窈闻着最舒服,回回都折腾到半夜,倒是从来没有发现这个问题。
季窈或许从来没有喜欢过他。
这个念头升起,就再也挥之不去。
第二天江远起来的时候,精神就不太好。管家贴心地问了句是不是生病了。
江远随意摇头,懒散坐在餐椅上,看着一桌子食物没有一点食欲。
“或许我的确是生病了。”
管家立刻让人拿过来体温计,被江远制止。
“下去吧。”
管家欲言又止,到底生病没生病,测一测不就知道了。
只有江远知道,他生的是心病。
季窈今天心情很好,陪着季奶奶吃了早饭之后就开着自己的MINI出发。
网上都说季奶奶做的旗袍好看,季奶奶高兴地又找出来几件压箱底的旗袍,特地给季窈拿出来一件湖绿色绣满米兰的高开旗袍。
“离婚本是绿色的,今天得穿绿色。”
季窈没和季奶奶抬杠什么现在本子已经是红色的,她顺从的穿上。
民政局门前街道两旁种着的是梧桐树,在盛夏早晨就开始刺眼的阳光照射下,沁人心脾。
江远远远的就看到从红色的车上走下来一旗袍美人,袅袅婷婷,一双笔直的腿若隐若现,将身材包裹的紧紧的,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美。
就他妈颜色是绿的。
季窈一出现就引起了小部分轰动,好在江远早就和民证局的人打好招呼,直接进了办公室。
他今天穿着一身T恤,鼻梁上还挂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比平日多了几分文质彬彬。
季窈连和他寒暄都没有,直接拿出户口本。
江远被气得也拿出来。
很快两个人就拿着离婚证出来,白质已经将外头拍照录像的人都封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