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须子拿书敲上司南逸的脑袋道:“喊什么!这是赔付的问题吗!抄你清规戒律,抄明白了,再说话!”
“累吗?”
“能不累吗?就你在那干坐着,小爷的手都抄麻了……”
一抹兰草香味,清幽幽的浮于空气中,司南逸当即停下笔,木须子说他坐久了要去去方便一番,按理说他那般肾虚的婆婆男应该没那么快就回来了的。
司南逸抬眸,正正对视上秦天琥珀色的眸子。
“你……怎么来了?”
秦天揉着发酸肩膀,盘腿坐于他身侧,今日射击修炼课上,他拉的弓绝对超百次,散课后还要抽空写了份万字检讨,忙到这个时辰,才抽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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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顺手拿起矮桌上的那一摞草纸,细细翻阅着,“你本来就是由我负责监管,木师兄也是暂替我之职,忙完了,就来了。”
而一摞草纸上,那歪七扭八的狗刨草字,直看的秦天拧紧了眉头。
“对不起。”
秦天抬眸看向司南逸,颇有怀疑自己听力有错:“你说什么?”
对于秦天一副吃惊的表情,司南逸别过脑袋拧巴着脸,重复一遍道:“对不起。”
秦天伸手掐上他的脸颊,强行将他转过来朝向对自己道:
“不用对不起,我自认为我们关系挺好的,毕竟我们是住一个屋里,所以,你才会拿我开那种玩笑。”
司南逸当即眉开眼笑道:“对,朋友之间闹着玩儿,你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
看司南逸这些日子夜不归宿,无论在哪都紧绷着一张脸,终于露出了笑颜,秦天也庆幸道:
“你能这样想,也真是太好了。”
司南逸赶紧把毛笔放下道:“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抄这破玩意了。”
秦天道:“想什么呢,一码归一码,把它抄完。”
司南逸只好又重新坐好坐正,拿起了毛笔:“抄就抄,反正也没多少了,抄完了,我就能回去睡床了。”
秦天笑话他道:“你这话说的,难道这几日,你没床睡觉。”
司南逸向他可怜兮兮抱怨道:“我在木师兄的院子躺了好几宿了,那小心眼的混蛋,怕我又乱来,死活不让我进屋。”
“那你睡哪?”
“有时候睡树上,有时候睡地上。”
秦天有些心疼道:“你为什么不去找上官剑挤一挤。”
司南逸嫌弃道:“别提那小子,一窝子臭脚丫子,我宁愿睡院子里。”
但从司南逸躲闪的眼神中,秦天一下子就明白其中原因,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过这样子倒是像他的性子。
秦天拉住他的手腕道:“今天就抄到这吧,回去睡觉。”
司南逸生怕秦天后悔,赶紧把毛笔一扔,“好啊!”
洗了一个澡的司南境,躺在床上,深呼吸了一口,这满屋子的兰草香味。
还是这好,香香的。
秦天把身上衣服脱下,只剩下一件中衣,往肩上挂了一条毛巾欲去沐浴,临行不放心司南逸,与他好生叮嘱道:“累了,就闭眼睡觉,别在乱瞎跑。”
司南逸呈大字型躺着,划动着终于能伸直了睡觉的双腿,连声回道:“知道了,知道了。”
而等秦天洗浴完,回了屋里,却看到司南逸一脸阴沉的坐在床沿。
秦天关心他道:“怎么了?脸色那么差。”
司南逸双手环胸紧蹙眉头,一脸凝重道:“秦天,我挺……唉……对于你个人取向…唉…但如果这是秘密,那么请你务必保守住。”
秦天听着他牛头也不对马嘴,毫无章法语无伦次的话,梳理一番掐了个尾巴问道:“这巴掌大屋,能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