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逸犹感觉自己现在是一个观赏物件,被围在中间,被肆无忌惮目光观赏着。
司南逸:“师兄们,你们再盯着我看,我脸上也不会开出花来。”
木须子摸着下巴,忍不住上手朝着着司南逸和自己身量比划着道:“不是,你这臭小子好像长个了。”
野良则盯着他脸看:“稳重了不少,模样也变化很多了。”
吴易师兄还停留在他劈蚁骸那干净利落的那一剑中:“修为也增进了很多。”
熊飞也附和道:“干架比之前更厉害了,你方看到没,他那一剑下去,就一剑,那玩意刺啦就裂成两半了。”
熊云:“那可不是,打远了看,都没认出来,太帅了。”
司南逸有些害羞摸着后脑勺道:“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
又腼腆转过身去,眼神却也不小心对视上侯雁琛那透净紫眸,侯雁琛朝着他笑的无比灿烂道:“我倒是觉得,毫无变化,我在看到他的第一面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娘的,就显摆着你有眼力劲了。
司南逸干脆回瞪了他一眼,没人问你,闭嘴吧你!
而察觉到他俩中之间的微妙变化。
吴易师兄道:“听你们说,门外面已经过了六百年,可你们俩怎么还是不合?”
侯雁琛和司南逸连忙矢口否认道:“没有不合。”
吴易师兄语重心长劝告道:“至少在这里,闹离心,不行!所以别吵架。”
侯雁琛和司南逸再一次同声道:“没有吵架。”
众人,瞎子都能看出来,吵了,肯定吵架了!
偷得半晌,蚁骸也不会那么快觅着活味寻来,野良的胳膊也负了些轻伤,众人也一致建议停下来休整歇息,司南逸倒是气力满满,主动担了个放哨之责,在这一片白漫漫皆是浓雾又是冰山寒疆虚妄之地站岗巡视着,同时,侯雁琛也追了出来。
侯雁琛:“我们聊一聊。”
司南逸:“我没什么好跟你说的。”
“那就听我说总行了吧。”
司南逸站定道:“以什么立场?师兄?尸尊?魔少?负心汉!”
侯雁琛:“我错了,原谅我吧,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司南逸:“好,我给你机会。”
侯雁琛:“原谅我嘛,先原谅我,我就说。”
“你先说再说。”
“你先原谅我。”
“爱说不说。”
司南逸没耐心的抬脚朝前迈去,侯雁琛慌忙拽上他手腕道歉道:“对不起。”
司南逸回目望向他,冷笑道:“我在你眼里,总是很搞笑吧!闲出屁来了,跑门里听你说对不起!”
侯雁琛:“不是的,我是真心实意的觉得对不起你,还让你为此涉险进门里来找我。”
“别自作多情了,我为什么要为了你进门。”
“自作多情也罢,如果不是为了我,你又为什么在这里,但凡来过门内一次的人,都不可能还对这个地方有所留恋,那么你的目的是什么,说说看。”
“不是你要解释的嘛,把问题抛给我,这就是你的解释!”
眼看着司南逸并未想陪他在此逗留,侯雁琛紧抓着他手腕,挽留道:“司南逸,我不告诉你的原因,是因为,如果你知道我最终的目的后,你绝对会义无反顾的跟我进门,可我最不愿意的就是将你也牵涉其中,而洽好的是,你叔叔的出现将你带走了,虽然没来及跟你坦白,但是,我却认为那样是最好的。可看你出现这里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好像怎么做都是错的,这便是我瞒着你的理由。”
司南逸紧盯着他的眼眸道:“你瞒着我的,应该不止这一件事情?”
侯雁琛继续坦白道:“是,你最关心的弑神枪,其实根本就不存在,虽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以厄传厄演变出了那样的传言,龙潭里法器其实是我冶炼几百年的破门法器,当年无意将师兄们卷进困境,危急存亡之间,是我让师兄们进门的,所以我也承诺过师兄们,我一定会将他们救出门外,几百年以来,我一直都在做这件事,我不能食言。”
“所以在你知道我的目的之后,也一直在骗我。”
“对不起,那是……因为……我……我也有难言之隐,也是言不由衷,这个真没骗你!”
“那你的难言之隐,言不由衷又是什么?包括你一直对我隐瞒身份,对,我那时是打算原谅你了,可我现在发现我一点都不了解你,虽然我也知道,时隔百年之久,人是会变的,我也不例外,更何况,你连名字都舍弃了,可我还是想跟你重新开始,但你呢,你可曾……罢了,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