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煞——
为什么,就非你不可?侯雁琛也问自己不下无数遍,为什么?如果说,豪赌之下便就没有了输的勇气?可细数过去,他和司南逸之间到也没有爱到死去活来的程度,他们甚至连“喜欢”都没有对彼此说过,在那之后的六百年,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只言片语,他们就分开了,准确来说,司南逸单方面的消失了。
细数起在青山宗那些过去往往种种,他也从未对谁有过这么深的执念。
“秦天,我喜欢你。”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
个?”
身上穿着和秦天一样校服的男子很紧促,两只手紧紧抓着衣角,脸红红看着他,眼神里的期待随着眼波的流转,与他眼尾那颗痣一般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秦天对儿女私情倒也不是一窍不通,还在青丘的时候,因样貌出众,确实很受青睐。
“喜欢——”
自然的已经变成了家常便饭。
但男人还真是头一遭,相比之下,若换做别人应该感到困扰的苦恼又或者发懵发火甚至喜悦的表情,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断袖好阳,倒不是新鲜事,男人和男人在一起……
为什么脑子里会蹦出来这种好奇心,秦天在心内默诵了一遍宗规戒律。
他一边感慨又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嗯,我知道了。”
男人:“……,秦天我……我知道我现在这样很唐突,你若是想拒绝我,也可以直接说。”
“好,我拒绝!”
而男人哭了,眼尾那颗痣跟着颤动,仿佛受到天大委屈:“秦天!我是真心喜欢你!”
秦天:“嗯,我说过,我知道了。”
“可你为什么要拒绝我?我哪里差了?”
秦天从来都没有那么无语过,哈!不是你说拒绝可以直接说的,大老爷们怎么还哭上了,况且跟你人差不差有什么关系?你就算很出色,我就一定要接受你嘛!就非要在这里面找答案吗?那我也只能说:“抱歉,我不喜欢你的喜欢。”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当秦天把这件让人无语的事情告诉了野良,便也遭到了他无情的嘲笑。
“无药可救了,这有什么好笑的!”
野良抹着眼角的残泪道:“你就那么害怕,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秦天:“害怕到没有,只是我想了很多,不知道哪个环节有问题,我记得他,很伶俐内敛的一个人,虽然有时候他看向我的眼神是比别人更炽烈些,我会理解为这是默认能力的欣赏,可他对我抱有非分之想,我当然要拒绝了。”
野良:“青山宗这公狗窝,连蟑螂都是公,你这张脸就是致命的诱惑,他敢那样看你,对你有非分之想怕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憋到今日才说,也倒是勇气可嘉。”
秦天:“皮囊是娘胎里带来的,这张脸确实也给我带来很多桃花煞,可我能怎么办,总不能以后一直蒙脸示人吧!”
野良:“也是,不然,你就找一个……可靠靠山,即便他人有意,也不敢造次。”
秦天:“靠山?党结私营可违背宗规,而且我不喜欢拉帮结派的凑一块。”
野良:“你想太严重了,只是树立威望罢了,毕竟名花有主了,可能桃花煞就少了也不一定,毕竟现在有了一个,保不齐还会有二三四五六七八……。”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呢!什么名花有主,桃花煞就少了!!真鬼扯!
秦天:“你是认真的吗?”
野良:“我只是在阐述事实,顺便给你一个提议,你太小看你自己了,我敢说,在青山宗你早就被盯上了,这很危险的,现在只是一个小师弟,谁知道,会不会在你松懈的时候,那些对你有不良企图心的家伙趁机就硬扑上来。”
“求人不如求己,我只相信我自己,保护伞什么倒也不必,若是真如你说有这样家伙硬来,我绝不不吝惜自己的拳头招呼他!”
“秦天,祸乱淫纲虽然在青山宗乃是重罪,但是也不乏有道侣之修之伦,况且青山宗主修逍遥道又不是断情绝爱的无情道,你也别太死板那些,尊从内心才是主要。”
野良这家伙今日怎么那么奇怪,仿佛一直在游说我什么是的,或许是我太敏感了??
但很快秦天就打消这个疑虑,深思熟虑接过他话:“遵从内心,言之有理,可我当时并不想要他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