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逸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和在魔界,侯雁琛也追上来的那一天不一样的是,那天他只感觉胸口被肋骨紧紧勒住了一般痛,呼吸都带着一股抽搐的疼,可现在,听完他的解释,司南逸感觉不到任何心痛,大抵是因为他的每一句话都将他排除在外,所以,他才能做到与傍人一般的平静,连生气都办不到,只剩下无尽的失望。
侯雁琛信誓旦旦道:“等事情结束后,我会向你坦白所有。”
“不用了,现在已经结束了。”
司南逸甩开他的手,侯雁琛不死心的又追了上来。
“司南逸……”
在他呼唤下,司南逸又停了脚步,只不过这一次是背对着他。
“是啊,你总有你的理由,你重情重义,所以,被蒙在鼓里的我应该理所当然要理解你,你是这样想的吗?把我当猴一样戏弄,肆意的践踏我的感情。”
侯雁琛快步上前。
“司南逸,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在他手欲碰到司南逸的肩头时,却被司南逸厌恶的弹开了。
“别碰我,否则我真的有可能会忍不住想杀了你!”
冰冷的语气,决绝的眼神,似是意在警告侯雁琛,这一次他是认真的,侯雁琛要是胆敢追上来,司南逸一定会朝他兵戈相向。
而后侯雁琛就一直站在那里,站了很久,仿佛是对自己惩罚一般,他不死心,可又无可奈何。
“秦天……”
直到木须子的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他才恍惚的转过身去。
“木师兄,你也在啊。”
看着眼底浮着一层红梢的侯雁琛,木须子马上就后悔叫住他了,果然他就应该悄悄走掉的。
侯雁琛:“你全听见了?”
木须子心虚道:“啊……是,全听见了,主要是你们也不避嫌,声音也有点大,想不听见都难。”
看侯雁琛一脸消沉的模样,木须子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开口的他,只是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以表慰藉。
“木师兄,你觉得我现在该怎么办?”
侯雁琛一脸求助看向他。
木须子诽腹着,师兄又不是天书,什么都知无无晓,什么都能给你答案!!你可真敢问!
可在侯雁琛满覆神伤的眼神中,木须子心软道:
“哈,这种事情……你问我,我也很难办啊,更何况对方还是司南逸,那倔小子,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的脾气,犟的跟驴一样,一但决定了,很难回头。”
闻言的侯雁琛更绝望了,这不安慰还好,安慰了更得不了!
木须子,“!”
他连忙改口道:“这感情上的事,或许也不是很决绝,你再找机会跟他解释解释,或许还有转机也不一定。”
可他的安慰似乎并未起到什么作用,侯雁琛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消沉的表情。
“秦天啊,对不住了,我也帮不上了你。”
侯雁琛故作轻松道:“我没事。”
“你可不像没事的样子,要是不嫌师兄唠叨的话,你就听听吧。”
木须子道:“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捋一捋,说到底,你太自私了。”
侯雁琛看向木须子,木须子给他耐心解释道:
“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即便有千万种理由多少苦衷,再伟大,那都是你自己的事。可他只有“你”这一件事,却是毋容置疑的,傻瓜都能看出来,他是因为你才追进门里来了。所以,不觉很不公平吗?你的眼睛看到是前方的所有甚至更远,可他的眼里只有你,可前行的路那有一直平坦的,稍有不慎,就会摔倒,他或许也只是伸手想拉你一把,可你只想做你手头上的事,即便那事里也包含着他。像我爷爷一样,总是打着“都是为你好”的名义,却也忽视了他到底需不需要,一而再,再而三,换位思考一番,不觉得很委屈吗?”
“你说的对。”
“虽然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但是我还是想警告你一下,北域狼族是一个对伴侣忠诚度很执着的族类,除非伴侣死了,他们几乎都是一夫一妻制,所以,如果你不是认真的,就不要招惹狼族,万一不小心被绑到狼窝里,打了烙印,除非你死了,又或者他将你杀了,不然,只要你胆敢背叛话,你会被他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我知道了,谢师兄提醒。”
“我不是提醒你,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