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明显是月妃说了什么他作不了主的话。
「月妃说了什么?」
於锦仪问。
「回娘娘的话,月妃说荆州贪墨案真正的幕后之人在宫中,还说她手中有证据。」
事关前朝政事,內待一听就恨不得去捂月妃的嘴。
可他只是一个內侍,又哪里真的敢对月妃动手。
可他一劝月妃离开,月妃就来这么一句,搞的他都不会了。
「那便让她进来吧。」
於锦仪不想搭理月妃,却也不能由着她胡说八道。
这话若是传出去,不明所以的人怕是会以为楚承奕办了件冤案。
「太子妃,你可要帮帮月母妃呀。」
月妃一进来,都没等於锦仪行礼,便扑过去拉住她的手哭起来。
她是永平帝的后妃,自然也是太子夫妻的长辈,平日里见了面於锦仪还是要向她行晚辈礼的。
可她这一扑,倒把於锦仪扑了个措手不及。
「月母妃,您先坐下,有事慢慢说。」
於锦仪无奈,只能先将她扶到椅子边坐下。
「太子妃,我也是没法子才找到你这儿来的,皇后她」
月妃提到皇后,便扫视了一圈暖阁里伺候的人。
於锦仪一看就知晓她的意思,便示意她们都退出去。
等暖阁里只剩下她和月妃二人时,月妃才再次开口。
「太子妃,我父亲是被皇后蛊惑的,他经手的钱粮都进了皇后的口袋,而且」
月妃说到一半,再左右看看,確定无人偷听才接着道:「而且皇后似是被人调包了。」
「月母妃为何会有如此怀疑?」
於锦仪皱了皱眉,假装好奇道。
皇后的事,她早就从楚沁姝的心声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今这个皇后,的確是个假的。
但此事除了永平帝,明面上並无第二个人知晓。
难道真被月妃给看出来了?
「皇后最是爱美,可小郡主满月那日,她竟然顶着满头虱子去参加宫宴,这还不可疑吗?」
月妃一想起当日那杯酒,就头皮发麻。
她拿这个去威胁过皇后,可皇后根本就不搭理她。
但这个把柄,她肯定是要好好利用的。
「而且,凤鸣宫失火的真相,定然也与假皇后有关。」
月妃见於锦仪不接她的话,明显是不相信她,又连忙搬出新的证据。
「她搬迴风华宫便大病一场不说,近来也是隔三差五的生病。
以往她每日给我们这些后妃立规矩,都能折腾一两个时辰的,怎的会一夕之间就病弱至此呢?」
月妃努力搜寻皇后与以往不同的地方,极力想要证实自己的说法。
见她说的口干舌燥,於锦仪总算接话了。
「月母妃觉得皇后娘娘是何时被人调包的?」
问完,还摆出一副很凝重的表情看着月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