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学生正处于一个叛逆期,渴望自我空间,不愿与家里人住在一起,家里有条件的孩子一般都选择在外租住,黄泽三人便同租了一套公寓。
黄泽打开一扇门,三人脸上露出满足自豪的笑容,请笛玉、肖剑先进。
一个三十多平米的房间里,琳琅满目地摆放着各种特种兵作战服、军用望远镜、军刺、防弹衣、野战匕、折叠刀、强光手电、工兵铲、ri本武士刀等。
肖剑惊讶得张大嘴巴,笛玉也是一惊,暗叫自己小瞧了这三个家伙。拿起一把匕,jing钢材质,刃口锋利,做工jing细,虽然是仿制品,但质量比起部队里的家伙也不妨多让,真不知他们从哪里搞来这些危险物品。
肖剑叹道:“你们三个是恐怖分子吗?”
三人得意地对视而笑,黄泽道:“这些都是我们的收藏品,终于派上用场了!老大,要用什么自己挑。”
王磊、郭毅文兴奋地直搓手。
笛玉目光随意浏览,心里对这些东西一一评鉴。肖剑不知该用什么,最后学笛玉在腿上别了一把匕,他练的是跆拳道,手脚就是最强武器。
黄泽对刀具情有独钟,拿了一长一短两柄武士刀,又拿了一只弹弓和许多钢珠。王磊把玩着两根“卜”形防爆jing棍,摆出或攻或守的动作,架势十足。郭毅文握着砍刀,作势虚砍,风声嚯嚯。
又拿了许多备用武器,装得一个长长的黑se布袋叮叮铛铛响,带足武器,众人回到肖剑车上。
笛玉拿出一个导航仪模样的东西,屏幕上一个红点一闪闪的,接着逐渐显示出地图。笛玉指了指红点,道:“知道这是哪儿吗?”
肖剑看了看,说:“在海边,很偏僻的地方。”
笛玉点点头,道:“就去那!”
四人并非傻子,看着笛玉的目光马上变得怪异起来。这东西只在电影里见过,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吧?黄泽三人突然觉得自己满房间的收藏品都比不上笛玉手中这个小东西。
笛玉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前方,对他们毫不理会,他们心里暗惊,也不敢吭声。之前或许还不明显,但此时他们已经明确意识到笛玉绝不仅仅是个学生那么简单。
沙滩边上各se垃圾漂浮在海面上随着海chao起伏,一股腐臭味混合着海水的腥味飘来。笛玉让肖剑停车,五人徒步往红点位置接近,黄泽三人即紧张又激动,手心都是汗。肖剑心无旁骛,只想干倒那个跆拳道高手,倒显得十分冷静。
沙滩边上搭建着不少临时房屋,有些已经被风雨侵袭得破烂坍塌,有些还能勉强住人。这里本来有柔软的沙滩,湛蓝的海水,这些房屋曾经挂着各se霓虹灯,夜间一排排点亮,映照着海边一处处篝火,弹吉他的歌手低声哼唱着情意绵绵的歌,游人们欢声笑语,玩耍、运动、烧烤、购物、戏水。
以前这里每年都吸引众多旅游者前来观光、游玩、摄影,后来知名度提升,旅游人数递增,污染ri趋加剧,垃圾成堆,如今变成犯罪分子窝聚的地点。
透过望远镜,笛玉现了绑匪。一个简陋的搭棚下摆着一张圆桌,桌上零散着丢着啤酒、下酒菜、烧烤食品和零食等物,旁边有一个鲜亮的蓝se铁皮屋,看起来像最近搭成的。
四人都三十岁上下,敞开衣服翘着腿,或啃鸡腿肉干,或嗑瓜子花生,豪饮不休,大笑不止。
郭毅文低声道:“报jing吧。”
肖剑盯了他一眼,道:“要报jing早就报了。”说完看向笛玉,知他肯定不愿意。
笛玉低哼一声,“我的任务是送叶若安全回家,谁阻止我我就干掉谁,不管是绑匪还是jing察,又或是你们。”
笛玉冷漠的眼神令人惊骇,黄泽等纷纷瞪着郭毅文,怪他瞎扯,搞得老大说出这么可怕的话。
郭毅文讪笑一声,“不报jing不报jing,咱们自己解决。”
笛玉从学生角se转化为赏金猎人,思考问题的方式极为单纯,思维中只有委托人、保护目标、目标威胁者和无关人等。
隔了一会儿,安静中郭毅文又道:“老大,要不要给咱们这个行动取个代号什么的?”
笛玉盯着搭棚下的绑匪,一言不。
黄泽、王磊见笛玉没反对,低声与郭毅文商量起来。过了一会儿,肖剑也加入谈论,倒没之前那么紧张了。
静候半响,直到一名少妇绑匪从铁皮屋中出来,笛玉才松口气。绑匪至少有五人,除了掳人的三位外还有一名司机和埋伏断后的女绑匪。
又等了一会儿,没现更多的绑匪现身,笛玉终于起身翻过栏杆,钻过防风林,迈入沙滩。
肖剑四人暗自郁闷,这家伙行动前不能先吭一声吗?
郭毅文急忙跟上,道:“老大,咱们这次行动叫‘一怒为红颜’怎么样?”
笛玉漠然扫他一眼,目光全无感情,骇得郭毅文后退一步,低声幽怨地说:“名字是肖剑取的。”
这片沙滩偶尔还有本地人或拾荒者经过,直到接近两百米处,笛玉他们才引起绑匪的注意,那名女绑匪在一人示意下,疾奔上路边高处远眺,然后打手势示意附近没现更多人。
二百米,一百米,五十米,肖剑与笛玉并肩走在前头,黄泽三人落后一步,神se紧张,眉头紧皱。
绑匪们好整以暇地等候着,酒照喝,花生照吃,看到他们身上又刀又棍,不由出一阵大笑。
“小鬼,你们来找死吗?”两名绑匪脱去衣服,露出上身强健的肌肉,夸张的胸肌一跳一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