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摸了摸许欣泽的头,软毛的手感十分不错。他觉得这件事更无稽之谈了:“没关系,身正不怕影子歪,老师也没有那么蠢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知道许涯时来不来,他要是来,可以当面说清楚。”
“不一定,明天走读生才返校。”
虞听晚和许欣泽来到教师办公室。
整栋楼只有教师办公室灯火通明,刘秉涛单独一人靠在椅背上发呆。
他面前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封信。
虞听晚喊了声报告,他和许欣泽走进办公室:“刘主任,找我什么事?”
一路上虞听晚心里都在盘算应对举报的方式,他有聊天记录,有整理好的文本资料,还有和许涯时的视频通话记录。
想证明许涯时成绩是自己考的并不难,难在他要怎么和刘秉涛解释他为什么会给许涯时补习。
总不能真用许涯时聘请他当家教的理由来搪塞年级主任,虞听晚无声得勾起嘴角,心想这个理由也不是不行。
刘秉涛望向虞听晚:“你来了?”他把面前的那封信件递给虞听晚,“先看一看,再想一想怎么和我解释。”
虞听晚接过信件,举报人保密工作做得挺好。字体全部是打印出来的宋体四号,没有落款。
一封匿名信。
刘秉涛指指信件:“许涯时那边我也通知了,明天走读生才返校,就没让许涯时过来。不过他来不来无所谓,我更想听你怎么说。”
也是,矛头指的就是虞听晚,叫许涯时来也没用。
薄薄一页纸,三两眼就能看完。
要说没什么创意就是瞧不起人,信里通篇在讲许涯时时不时就往一班跑,虞听晚和许涯时时不时一起来一起走,虞听晚忍不住盘算了下频次,发现信里还真的没有算错。
只在最底部有两行字,认为虞听晚将月考原题泄露了出去,导致许涯时成绩突然起跳。如果不防微杜渐,以后人人都学起来,考试成绩根本毫无公平可言。
最得意的学生被指责泄题,和最头疼的学生搅合在一起。
难怪刘秉涛如此疲惫。
“你怎么说?”
“和许涯时走得近是真的,但没有透题。”虞听晚淡道,他将信纸折起复原,递还给刘秉涛。
“你们……我上次不是说你不要收他东西,他只会浪费你时间?”
“没有浪费。”虞听晚说,“休息的时候才教他,算交流吧。”
“不是,班级那么多能跟上你节奏的学生,你非要和一个倒一交流?”
“我喜欢和他交流,不行吗?”虞听晚偏过头,浅色的瞳眸倒映出刘秉涛的身形,仿佛侵染上寒意般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