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厘把被她翻出来的所有东西往回装,就听见叮叮当当的声音下,她的房门被推开。
她妈拿着菜刀、邻居阿姨拿着扫把、楼上阿姨拿着棍子堵在她门口。
“?”
贺厘被这个阵仗吓了一大跳。
外面的人看见贺厘却好像松了一口气,她们手上的工具全放下去了:“是你闺女啊,那就行,不过该防范还是得防范,真是吓死我们了。”
贺厘妈妈忙道谢,然后去厨房放下菜刀,把两个阿姨送出门:“乌龙一场,今天真麻烦你们了。”
关上门,贺厘忍不住问:“……你们刚才那是干嘛呢?”
妈妈喝了口茶几上的水:“还不是你,回来都不知道给我说一声。前几天隔壁小区有人家里被盗了,那人回去的时候刚好撞见小偷在偷东西,差点直接被杀人灭口。幸亏因为她隔壁住了个健身教练,弄的动静太大了被隔壁听见了,才被救下来。”
“那你们多加防范一点确实是应该的。”
妈妈纳闷道:“我记得你们还没放寒假,怎么突然回来了?也没给我说一声,现在家里连口热饭都没有。”
贺厘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想回来就回来了呗,我家还不能回来了,我早上吃过了,你不用操心。”
“胡说什么,这是你家,你当然什么时候想回来就能回来,随时欢迎……”妈妈的视线落在贺厘脖子上,话头突然顿住了一秒。
略不自然地移开目光,转移了话题:“你这都工作了,平时也怎么不打扮一下自己,你看那些街上的小姑娘化着妆,穿着裙子。站在那就吸引人眼球。”
贺厘无奈:“我每天都在学校里面,化妆给谁看?”
妈妈嘟囔:“给应该看的人看。”
她声音太小,贺厘没听清:“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回你房间去吧,我也要去忙了。”
贺厘回了房间,又想起来刚才妈妈在看她脖颈时的停顿。
?
她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吗?
贺厘把镜子翻出来,发现自己的脖颈处大片大片的泛红,还是那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不正常的红痕。
她在自己的记忆里搜刮了一圈,终于找到罪魁祸首,昨天下午吃饭那份炖雪梨里面应该是放了莲子。
贺厘对这个东西过敏,但因为不是日常食材,除了特定的菜基本用不到这个东西,贺厘也有意避开这个,知道的人也就不多。
“……”前面没被发现的主要原因应该是她一直戴着围巾裹得严严实实。
她妈也真是的,看到自己女儿过敏了都不知道提醒一下她,让她涂一下药。
贺厘在抽屉里翻了翻,找出来了她常用的缓解过敏药膏。
她身上泛红的地方还挺多的,实在够不到的地方就草草涂了一下。
洗掉手上的药膏,贺厘瘫在沙发上,感觉自己身上有一种黏黏糊糊的不适感。
“……”
临川市比同舟市冷的快多了。
贺厘身上的衣服在同舟市还有点热,来临川市这边差点冻的打哆嗦。各个小区已经提前统一把地暖通上了。
贺厘报备了一下自己的行程安排,“我在家住一天明天就回去了,明天晚上还有课。”
“好,一会你爸爸下班回来一起吃饭,你先回房间去,记得别把刚才抹的药蹭掉了。”
贺厘正准备走,就听见妈妈又道:“对了,没事记得打电话给贺尧迟那小子,看一下他在学校干什么呢?”
贺厘应了一声。
贺厘有个小她六岁的弟弟,贺尧迟,今年大四,就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