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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ldo;她在句子中间停下来了，&rdo;伍利兹继续说，&ldo;一句至关重要的话，她正要告诉我们她把钱藏在哪儿了。北美的杂志社称这个为&39;悬念&39;。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do;

林斯特隆嘀咕着说，&ldo;我怎么会知道?显然是什么事‐‐或者什么人‐‐打断了她。就在她写完手稿打算装进信封之前。&rdo;伍利兹望着窗子的铁栏杆映在水泥地上的影子，&ldo;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尸体?&rdo;

&ldo;我不知道。是一名乘务员今天早上六点钟发现的，就在我们靠岸之前。&rdo;

&ldo;这是离开圣安德鲁之后的第一站吗?&rdo;

&ldo;是的。&rdo;

伍利兹的目光转向林斯特隆：&ldo;这么说，谋杀案是在海上发生的，凶手就是船上的某个人。&rdo;

&ldo;如果这的确是一起谋杀案的话。&rdo;

&ldo;你不确定吗?&rdo;

林斯特隆叹了口气，&ldo;她是在主升降口扶梯的最下面被人发现的。昨晚天气恶劣。她可能是失足跌下去的。&rdo;

&ldo;鲁伯特勋爵的死也可能是意外。&rdo;伍利兹喃喃地说。林斯特隆点了点头，&ldo;米格尔，我想让你来处理这件事。航运公司会很感激你的，如果你能做到‐‐小心谨慎。我们刚刚开始用货船载运乘客。名声比利润更重要。如果阿科尔公司能做到的话，我们也能做到。这样的事显然不会帮忙赢得声誉，主管一定会责备我。他对每件事都挑剔‐‐从海上阑尾炎切除术到飓风，一个也不放过。&rdo;

&ldo;很抱歉，&rdo;伍利兹回答说，&ldo;我恰巧今天下午要乘船去纽约。这还是战争开始后的首次假期。&rdo;

&ldo;哪家航运公司?&rdo;

&ldo;托马斯航运公司。&rdo;

&ldo;应该是新奥尔良号，它就停在码头。&rdo;林斯特隆踩灭了烟蒂，&ldo;圣克里斯蒂娜号上还有几个空隔间。&rdo;

&ldo;你在招揽生意吗?&rdo;伍利兹嘲笑似的扫了一眼一脸无知的老朋友。

&ldo;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走，今晚就动身?&rdo;

&ldo;你怎么知道今晚就能起程?你的船会被扣押，直到一切真相大白。我不会留下来，但是‐‐我的副手会全权处理的。&rdo;

固执的林斯特隆越发严肃了，&ldo;如果你的副手拖延了行程，他会令乘客不安，延误送货的时间，彻底打乱航运公司原来的计划。尽管如此，他依旧抓不到凶手。因为除了那份匿名的稿件外，再没有什么别的与谋杀案有关的东西了。&rdo;

&ldo;如果我和你一起航行呢?&rdo;

&ldo;他们不需要知道你是警察。你只是名新加入的乘客。你可以和涉案人员住在一起，没有人会提防你。从这儿到纽约的一路上，你一定有机会找出凶手。&rdo;

&ldo;很有趣，&rdo;伍利兹回答说，&ldo;但是，这样做不合规矩。想一想引渡的诉讼程序‐‐你得填写五份一模一样的表格。&rdo;

林斯特隆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头脑简单。

&ldo;米格尔，我一向钦佩你对这类案子的办案能力。商船队的每个人都知道是你解开了克拉伦斯&iddot;艾米特之死的谜团，大家都很感谢你。&rdo;

伍利兹沮丧地笑了笑，&ldo;你是在强迫我吗?我的上司不知道艾米特的真实死因。正如他们不知道我在西班牙支持的是共和党一样。以前，我愿意这么做。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我的生活目标是，安安稳稳拿到我的退休金。&rdo;

林斯特隆咧着嘴笑了，露出一排又大又黄的牙齿，&ldo;你永远也得不到那笔退休金了，米格尔。&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在你远没达到退休年龄之前，你会做一些极不寻常的事，这些事不仅会搭上你的退休金，还可能把你自己送进监狱。&rdo;伍利兹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ldo;拉尔斯，我已经人到中年。对拉丁人来说，玩世不恭和中年是同义词。看看我们的政客吧‐‐他们就像钟表的指针一样，从左到中间再到右边，对自己的立场永远摇摆不定。&rdo;

&ldo;你是个例外，你总是逆时针转动。&rdo;

&ldo;我不该这么做。&rdo;

&ldo;好吧，米格尔。&rdo;林斯特隆站起身，拿起那份手稿，&ldo;我会把它交给你的副手，祝你旅途愉快。&rdo;

&ldo;等一等。&rdo;伍利兹跟在他身后来到门口，&ldo;那个女人是因为不慎跌倒而死亡的吗?&rdo;

林斯特隆暗淡无光的眼睛冷漠地眨了眨，&ldo;这很难说。你现在最好开始收拾行李，如果你打算今天下午出发的话。我会把所有细节和负责这个案子的人交代清楚。&rdo;

伍利兹的表情依旧那样平静，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就像刻在象牙上的面具一样。但是，他的眼神掩饰不住他对冒险的渴望。

&ldo;你刚才说她叫什么名字?是叫莉维亚&iddot;克莱斯比吗?&rdo;

林斯特隆停在了门口，&ldo;你是问她在乘客名单上的名字，还是她护照上的名字?&rdo;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ldo;你这个讨厌的家伙!&rdo;他一边喘着气，一边用西班牙语咒骂着，&ldo;她在乘客名单上的名字是什么?&rdo;

&ldo;莉维亚&iddot;克莱斯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