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看他神色认真,似乎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便听从他的话,一头雾水地去了后院。
正值午后,玲玲姐正俯腰给花园里的植物浇水,听见脚步声后,她抬头看了过来,一看是我,她立马笑了笑。
不知道是不是被司空占影响了,她笑起来一瞬间,我好像真的从她眼神里看到了一股莫名熟悉的感觉,我有点恍神地跟她打了个招呼。
玲玲姐来这儿已经将近三四个月了,我来这儿的次数越多,跟她也越来越熟,因为我跟她交流起来最方便。
她做事很认真,花园被她打理的整齐茂盛,开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清香四溢。我指了指院子里大片的艳丽,用手语说,“花很漂亮,你好厉害。”
她笑着回,谢谢。
我又在四周随便转了会儿,装作不经意地打量了她大半天,然后返回了前院,司空占正躺在吊椅上等着我。
“看清了吗?觉得眼熟吗?”
我迟疑着没有立刻回答。
“宝宝,”他神色有些凝重,“我先向你道个歉,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擅自调查了何忘,发现他是在两岁时被拐卖去山里的。”
这我知道,此刻却突然有些忐忑,“……然后呢?”
“卖掉何忘的人是他舅舅,也是他妈妈的亲哥,姓封,叫封赫。”
“什么?”我一时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何忘居然不是被拐走的,而是被自己的亲人卖掉的?
“是真的,”司空占语气严肃,顿了顿,又说,“那我问你,这么久了,你大概还不知道玲玲姐全名叫什么吧?”
我迟缓摇了摇头,心里的迷雾仿佛正在被一只手慢慢拨开。
“她就姓封,叫封凛,凛冽的凛。”
“她……”那股莫名的熟悉感突然又涌了出来,我艰难地开口,“跟何忘有关系?”
司空占拉住了我的手,继续问,“我问了王姨,你知道玲玲姐是怎么说不出话的吗?”
我呆呆地看着他。
“心理受到严重创伤后导致的精神性失语。”
“五年前,她两岁的孩子突然失踪了。”
“那个孩子就是何忘。”
轰的一声,我愣在了原地,接着就有点腿脚发软,紧紧捏住了司空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