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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1页)

艺术的衰落这一宏伟建筑,如果位于一片荒无人烟地带,自然不免也会受到时间的损伤;但是,也很可能它将逃脱贪婪的人类造成的破坏。一个名叫阿斯帕拉图斯的村子以及在许久以后出现的斯帕拉特罗市镇都在它的废墟上成长起来。现在那金门正通向一个市场。浸礼会的圣约翰强占了埃斯库拉庇乌斯的庙址;朱庇特神庙,在圣母的保护下,已变成了一座基督教教堂,关于戴克里先的宫殿情况的这一段叙述我们主要得感谢我国我们同时代的一位极有才能的艺术家,他完全出于单纯的好奇心,曾深入到达尔马提亚的心腹地带。

但是,我们却也难免怀疑他的设计和刀法多少有些美化了他本意要如实复制的原物。一位最近去过那里的颇有见解的旅行家告诉我们,斯帕拉特罗的可怕的废墟,不仅能表现出在戴克里先统治时期罗马帝国的无比的博大和宏伟,它同时也表明了艺术的衰落。如果那建筑的情况果真如此,那我们便必然会相信,绘画、雕刻定然更经历过一个更为显著的衰败过程。指导建筑实践的不过只是几条笼统的,甚至是机械的原则。但是,雕刻,而尤其是绘画,要进行摹仿的不仅是自然界的各种形象,而且还要表现出人的心灵的特点和热情。在这类崇高的艺术中,仅有灵巧的手是没有多大用处的,它还必须插上想象的翅膀,并有最正确的鉴别力和观察能力作为指导。

这里几乎用不着说,帝国的政治动乱、士兵的横行、野蛮人的入侵,和日趋严重的专制政府,都是对天才,甚至对钻研学问极为不利的。一连串伊点情况:卢卡曾提到过的海德尔河盛产上等鲈鱼,有一位极有才华的作家,也许是一位僧人,把这看成是戴克里先所以决定在这里隐退的主要原因之一。这位作家还注意到,在斯帕拉特罗,人们对农业的兴趣又兴旺起来;而且在离城不远的地方,最近有一个由一群读书人组成的社团建立了一个实验农场。

页面利里亚皇帝的继位者恢复了帝国,却并没有恢复科学。他们的军事教育并无意要激起他们对文学的爱好;甚至戴克里先的思想,尽管在处理国事方面显得十分活跃,面面俱到,却完全和深入研究和思考问题无缘。法律和物理学两种职业,具有普遍用处,也能获得一定利益,因而不论什么时候总有足够的具有一定才能和知识的人来从事这方面的工作;但是,学习这两种行当的学生似乎完全引不起活跃在那一时期的大师们的兴趣。诗歌的声音沉默了,历史书全变成了干巴巴、思路不清的节本,既无兴趣,也无教益作用。一些闲扯淡的虚假的舌辩之士现在仍在朝廷供职,拿着皇家的薪俸,他们除了拍皇帝的马屁或为皇权辩护之外,别无任何才能。

不管怎么,新柏拉图学派的兴起和迅速发展却标志着学术和人类衰败时期的来临。亚历山大里亚学派使得雅典派的声音沉寂下去;一些古老的派别都纷纷站到更时髦的旗帜之下来,而他们则标榜自己的体系,方法新颖,态度严肃。这些大师中有许多‐‐如阿摩尼奥斯托提努斯和波菲利‐‐都是精于思想、勤于思考的人物;但是,由于他们没有弄清哲学的真正目的,他们的努力倒是更有助于损害,而非增进人类的理解能力。新柏拉图派完全忽略了适合于我们的情况和能力的知识,忽略了整个道德、自然科学和数理科学领域;他们竭尽全力进行徒托空言的形而上学的论争,企图使得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思想在一些他们自己其实和所有其他人一样毫无所知的问题上,彼此协调一致。把他们的理智消磨在这类虽似深刻却不切实际的思索之中,他们的头脑则完全暴露于空洞的幻想的侵袭之下。他们狂妄地自信握有使灵魂得以从肉体的禁锢中解脱出来的奥秘;声称能和魔鬼和各种精灵随意交谈;实际是,通过一次十分奇特的变革,把对哲学的探索,变成了对法术的研究。古代的智士便曾耻笑一般人民的迷信;现在托提努斯和波菲利的门徒们,经过用一层薄如纸的寓言形式对它加以装扮之后,却又成了它的狂热的辩护人。由于他们在关于信仰的几个神秘问题上和基督教徒的意见一致,他们便以进行内战似的狂怒对他们的神学体系的其余部分大肆攻击。新柏拉图派在科学史中几乎不配享有任何地位,但在教会史中也许免不了会随时提到它的名字。

页面第十四章君士坦丁在罗马。

他的司法改革。

戴克里先的政府组织的致命祸端是马克西米安和君士坦提乌斯都各有自己的儿子马克森提乌斯和君士坦丁。父子之情压倒了选举制度的权威。伽勒里乌斯试图把君士坦丁和他父亲分开。但那年轻人终于在不列颠与他父亲会合,并于他在约克去世之前加封他为奥古斯都。同年马克森提乌斯毁弃原来的盟约,东山再起。

在君士坦丁的主要策略中,战争纠纷和政治花招构成一条主线。当马克森提乌斯在意大利和非洲推行暴虐统治时,君士坦丁管辖着高卢地区,他后来出兵意大利。马克森提乌斯在罗马郊区的米尔番桥边战败被杀。正是在这一战役之前据说君士坦丁看到了上帝显灵,因而决定改信基督教。

君士坦丁在罗马在对这一胜利的利用方面,君士坦丁既不曾因其宽厚而受到赞扬,也没有因过于强暴而引起非议。他采取了如果他战败他本人和他的家人也必将受到的处置办法,将那暴君的两个儿子处死,彻底根除了他的整个家族。马克森提乌斯的一些重要追随者,既然曾分享他的富贵和罪恶,当然也料想必将和他同归于尽;但是,当罗马人民大声吆喝要求将更多的人置于死地的时候,这位征服者却从人道的观点出发,坚决抵制了那种夹杂着讨好和忿恨情绪,主要表示恭顺的呼声。对告密的人加以惩罚,以示此风不可长;在暴政之下遭到迫害的无辜都从流放地召回,并发还他们的财产。一种全面大赦令在意大利和非洲迅速使人心安定下来。使人人安居乐业。君士坦丁第一次赏光亲临元老院的时候,在一篇有节制的演说中概述了他自己的辛劳和功绩,保证尽可能对那里的众位要人加倍关心,并许诺将重新恢复元老院的古老的尊荣和特权。心怀感激之情的元老院也便用它当时还有权授与的空洞的尊贵头衔来报答他的毫无意义的许诺;而且,并未敢冒失地表示对君士坦丁的权限加以批准,却通过一项法令封他为统治过罗马世界的第一级的奥古斯都。于是,为使他的这次胜利名垂青史,立即举行了各种赛会和庆祝活动,并由马克森提乌斯出资修建几座大建筑物以纪念他的成功的对手的荣耀。君士坦丁的凯旋门至今仍是艺术衰落的可悲的见证和最无聊的虚荣的独特证明。由于在帝国的都城不可能找到一位力能胜任装点那一公共纪念物的雕刻家,竟然一不考虑对图拉真的怀念,二不考虑于情理是否妥当,竟然将图拉真凯旋门上的雕像全部挖走。至于时代不同和人物不同,事件不同,性质亦不相同等问题,一概不予理会。帕提亚人的俘虏跪倒在一位从未带兵越过幼发拉底河的皇帝脚前;而细心的文物学家至今仍能在君士坦丁的纪念物上找到图拉真的头像。新纪念碑上凡是古代雕刻留下空隙必须加以填补的地方,一望而知全是一些最粗劣、最无能的工匠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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