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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第1页)

1索佐门,特别还有苏格拉底都曾温和而公正地说明克里索斯托姆的真正性格,使得他的盲目崇拜者十分不满。这两位历史学家生活在宗派斗争已经平息的下一代,曾和许多熟知这位圣徒的美德和不足之处的人交谈过。

2帕拉第乌斯曾严正地为这位大主教进行辩护。1他从不沾酒。2由于胃弱,他需要吃一些特殊的饭菜。

公务、学习或敬神活动常使他直到日落时都无暇进餐。4他不喜欢多人一同进餐的嘈杂声和喧闹。5他要节省下钱来赈济穷人。6在君士坦丁堡这样的大都市,他担心私人宴会会招致别人嫉妒和指责。

1克里索斯托姆很随便地表示自己的意见,说他们中可以挽救的主教在应受惩罚的主教中只占极小一部分。

页面耀自己的富有。他因一座城市的不断壮大而使自己在基督教世界中从第二位人物降到第三位所产生的民族仇恨情绪,因他与克里索斯托姆本人之间的一些争吵而更为加剧了。提奥菲卢斯受到皇后的私人邀请,在君士坦丁堡登岸时随身带来了大队精壮的埃及水手,以便和民众对抗,还带着一大群追随他的主教,以保证在宗教大会上占据多数。宗教大会在别号橡树的卡尔西顿郊区召开,在那里鲁费努斯曾修建一所庄严的教堂和修道院;各项议程共进行了14天或14次会议。一位主教和一位副主祭批评了君士坦丁堡的大主教;但他们所提出指控他的47条意见倒很可以视为公正的、无可辩驳的颂扬之辞。接连四次指名传唤克里索斯托姆到会;但他仍不相信,既落入这群势不两立的仇敌之手,自己的人身和尊严还有什么安全可言,他们机智地避开谈论任何具体的指控,却以傲慢无理、违抗命令为由,仓促宣布免去他的职务。

橡树会议立即备文上报皇帝,请他批准和执行他们的判决,并暗示,这个大胆的牧师曾以耶洗别的名义辱骂叶夫多基亚皇后本人,完全可以治以叛国重罪。这位大主教被蛮横逮捕,并由一位皇差押解着穿城而过,经过一小段水路之后,就让他在黑海入海口处上岸了;而不到两天以后,他却又被从那里光荣地召回了。

忠于他的人民最初只是默默无言地感到十分惊诧:紧接着他们却异口同声爆发出了不可抗拒的怒吼。提奥菲卢斯逃跑了,但是那一群乌七八糟的僧侣和埃及水手却被毫不怜惜地杀死在君士坦丁堡街头了。一场及时的地震说明了天意所向;狂怒的滚滚人流直冲向皇宫的大门;为恐惧或悔恨所激动的皇后跪倒在阿尔卡狄乌斯脚前承认只有恢复克里索斯托姆的职位才能换回公众的安宁。博斯普鲁斯海峡的海面布满了无数的船只;欧洲和亚洲两岸灯火辉煌;从港口直到大教堂,在胜利的人民的欢呼声中,这位大主教凯旋归来了,他不等到一次有权威的宗教大会正式按法律改变原来的错误判决便轻易同意了行使原来的职权。不知道或完全不在乎潜在的巨大危险,克里索斯托姆毫无顾忌地一味放纵自己的热情或愤恨;他特别严酷地攻击妇女的罪恶;谴责那简直就近在圣索菲亚教堂跟前向皇后的塑像供献的渎神的荣誉。他的鲁莽使他的敌人向叶夫多基亚报告,或捏造了那段著名的布道演说的绪言,1以煽起脾气暴躁的叶夫多基亚的怒火,&ldo;希罗底又在发怒了;希罗底又在跳舞了;她又一次想要割下约翰的头了:&rdo;身为女人,又是一国之主,对这种指桑骂槐的言语是不可能原谅的。一段时间的虚情假意的休战不过是为了商讨更有效的指责和除掉这位大主教的计谋。一个在提奥菲卢斯授意和遥控下的人数众多的东部高级教士大会,不管是非曲直,公然肯定过去的判决仍然有效;于是一支野蛮人的部队开进了该城,以镇压人民的反抗情绪。在一个复活节之夜,浸礼会的领导机构遭到了那些士兵的粗暴破坏,他们吓坏了那些羞怯的赤身露体正进行洗礼的人,并由于他们的介入完全破坏了基督教礼拜活动的神秘性。阿尔萨基乌斯当即占据了圣索菲亚大教堂和该教区的主教宝座。正统基督教徒们只得撤退到君士坦丁堡的一些浴场,后来又撤到了野外,这时却仍然受到兵士、主教和行政官员们的追捕和凌辱。克里索斯托姆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被放逐的那不幸的一天,大教堂、元老院及其附近的建筑都燃起了大火;这场大灾难,有人认为是被迫害的教派在忍无可忍中所1希罗德大帝之孙女。再婚丈夫为其异母兄弟。浸礼会的约翰因指责她乱伦而在一次舞会上被她命其女儿撒罗米杀死。‐‐译者页面为,此说虽无证据,却颇有可能性。

西塞罗可能因自己自愿流放而维持住了共和国的和平自认为有功;但克里索斯托姆的服从却是一个基督教徒和一个臣民不可推卸的责任。执拗的皇后拒不接受他谦恭的请求,希望让他到库济库斯或尼科米底亚定居,却决定以小亚美尼亚塔尔苏斯山陵中遥远、荒凉的库库苏斯镇作为他的流放地。暗中希望这位大主教在那夏季的炎热中穿越小亚细亚几个省份的70天艰难、危险的旅程,其间还会不断受到充满敌意的伊索里亚人和更对他有刻骨仇恨的僧人们的愤怒袭击的威胁,必将置他于死地。但是克里索斯托姆安全到达了他将被拘禁的地方;而且他在库库苏斯和附近的阿拉比苏斯所度过的3年是他一生中最后的,也是最光辉的3年。由于他的不在位和所受迫害,他的品格被神化;人们不再记得他任职期间的失误;而只是异口同声赞扬他的才智与美德:整个基督教世界都以敬仰的心情注视着那塔尔苏斯山区的一块沙漠地带。不幸的遭遇更激励了这位大主教的头脑,使他思想活跃,他在那与世隔绝的地方一直与最遥远的省份保持着严肃认真的、频繁的书信来往;规劝那些作为他的忠实的追随者的各地会众坚持自己的信念;敦促拆毁腓尼基的神庙,消除在塞浦路斯岛上的异端;把自己管辖的教区范围扩展到波斯和西徐亚教会;通过自己的特权与罗马教皇及霍诺留皇帝进行谈判;并大胆地从一个不公正的宗教会议一直上诉到最高权力机关,自由的全国性会议。这位非同一般的流放犯仍保持清醒的头脑;但他的被拘禁的身体却只能听任那些继续滥用阿尔卡狄乌斯的名义和权威的压迫者们肆意报复。一道命令要求立即将克里索斯托姆迁往皮提乌斯最边远的沙漠地带去:他的看守们忠实地执行了那无比残酷的命令,致使他在尚未到达黑海岸边之前,在本都的科马纳去世,享年60岁。后来的一代人全都公开承认他的清白和功德。东部的大主教们,应该以他们的前任曾与克里索斯托姆为敌而感到羞愧,都被坚决致力于为那崇高的名字恢复荣誉的罗马教皇逐渐免去了职务。他的遗骨,在他死去3年后,在君士坦丁堡的教士和人民的恳求下,被从那荒凉的墓地迁移到了都城。提奥多西皇帝一直赶到卡尔西顿去迎接他的遗骨;他俯伏在棺木上,以他有罪的父母,阿尔卡狄乌斯和叶夫多基亚的名义,请求得到这位受害的圣徒的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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