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是一道利刃冷不防插在她的心头上。
“你知道……我可能随时都会离开……”花稚的声音有点颤,“你因我而死,叫我情何以堪。”
“你那么聪明,一定能想到方法留下来。”也许是差点失去她,青持变得有些执拗,“又也许,上天就要你留下来。”
花稚偎到他的怀里,“我也想留在你身边,但是妈妈突然失去我的话,会受不了。”
那怕是分离,好歹也让妈妈知道自己平安无事,不用牵挂。
他的养母对他同样重要,“我自私了。”
话题过于沉重,两人没有再说下去。
不经不觉,又来到了那个百年榕树下,不知是不是大树有灵性,她突然来了灵感,“要么这村子就不搬了,修筑护城,重兵驻守兼冶炼,开耕土地,春耕夏种,秋冬冶炼。”
“好,明天咱跟乡老商议,我想他们更愿意留下。”
花稚想起一事,“对了,你知不知道我师父葬在哪里?”
“不知道,怎么想起这个事?”
“那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被逐出师门?”
“我连你师父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他怎么会被逐出师门。”青持莫名奇妙。
花稚觉得哪里不太对,“你不知道我师父是谁?”
男人摇头,“你不曾向任何人透露过你师父的名讳,没有人知道你师父是谁。”
“阿守知道啊,他说你我是同门,我还是你师伯呢。”
青持很困惑,“他怎么会知道?”
“他说偶然听到你恩师说我坏话说的,他以为你知道,只是不想认我……”
他表情凝重,“我去问问他,其实恩师对我是知遇提拔之恩,教我的是调兵遣将,真正教我武功的另有其人,我那师父也不知道你背后的师父是什么人。”
“阿持,我怀疑以前的我,不是你们认识的那样子。”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