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李存勖撤军时,并非全军都回到魏州,留了李存审所部在黄河边德胜渡口修筑桥梁工事,以便下次进军时能快速过河,直捣汴梁。
然而梁军肯定是不会坐视不管,当即派遣贺瑰前去破坏正在修筑中的的德胜浮桥。
“哎,这几十日工事顺利无比,梁军连个人影都瞅不见,那梁军难不成是要降了?”
“憋说了,军中最忌谣言动摇军心,要是被一些蠢蛋听去了,上头追究下来,那就是军棍伺候了。”
两个士兵抱着长矛,依靠在刚刚修筑好的南岸营寨墙边,那墙档了冷风,再加上刚换了工吃饱喝足,两人反而有些惬意。
“那是什么?”他突然直起身来,上游飘来一个庞然大物。
那东西船不像船,楼不像楼,方方正正,周围有着许多孔洞,周围披满了湿漉漉的牛皮。
两人警觉地站直身体,果不其然,随着远方斥候笛箭蜂鸣飞起,南北两寨响铃大作,
浮桥两岸营寨晋军士兵都涌动起来,匆忙登楼准备接敌。
那河上堡垒由于没人阻拦,没过多久,就已经漂到了浮桥边。
巨大的撞角将那浮桥碾压而过,桥绳被这突如其来的外力瞬间崩断,落如河中,充当桥面被固定住的木板散乱着随河漂去。
见浮桥转瞬之间损毁,已无修补的可能,南北两岸将领都不约而同选择按兵不动,却没想到那河上巨物行至正中时,直接抛出六条巨锚,还向四周飞出许多铁钩加以定位。
巨物此刻取代了浮桥的位置,但连接的作用变成了隔断。
李存审在北岸观望着,原本以为梁军会死攻南寨,却没想到原来这几日的安静,是去准备这么个庞然大物了,还盘踞于此不再动弹。
李存审赶回寨中,顶着周围七嘴八舌的讨论喊骂声,迅笔简要写了当前状况,“来人,快马加鞭送回魏州城,当面呈交大王!”
两寨一墙之隔,讯息隔断,南北两岸均试探着用小船过河沟通,却被那大船上弓箭手密箭逼回。
当然也不是没用过火箭齐射,企图火烧了那船,但厚实的牛皮起到了阻断的作用,就算蔓延开来,里边也有人马上倒水浇灭。
时间一长,晋军逐渐失去了南岸情报。
又过半日,梁军才有大军来攻南寨,但北岸晋军此时无力帮助,被河中大船死死压制着。
而南岸士兵本就受了半日的心理煎熬,见支援无望、补给有限,再加上南边梁军气势汹汹地不断进攻,北边大船之上接连飞出的箭矢,士气已经是在崩溃的边缘了。
……
“师傅,昨日群臣劝本王自当为天下之主,您有何高见?”
黑甲面用一根尖端亮黑,全身笔直的小木棍在手中的小本上写着什么,听到李存勖的问题,中断了动作,一起收回背上木匣的小隔层里。
收了东西后,转过身子,直面着李存勖,“你当初是为何而战?”
“为父王的三个遗愿,和一生荣华富贵。”
“那么,答案你已经明了,何必又再问我?”
“本王懂了。”
刘贵妃帐中,却又多了几箱东西。
“那传国玉玺当着是个稀世珍宝,大王一拿出手,那么多人就让大王称帝,可惜喽,我这柔弱女子却是拿不起了。”
刘玉娘拿起箱中的一条银金链子,穿着许多金花,套在脖子上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