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通完气,李清问道:“娘子,你觉得他们是想干啥?觉得光是拉着我说话,就能耽误我考试还是能赚银子?”
汪桃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今个儿已经是八月初四了,还有三天就考试了,他们要是想做点儿什么,估计也就是这两天了,再晚也来不及了啊。这样吧,看看他们明天来不来,要是来了,你就把这五两银子给他们,就说知道他们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不好张口,让他们拿了银子就去解决问题吧,看看他们咋说?”
“好,娘子,你这个主意可真的是够损的。”李清笑道。
汪桃昂头,“哼,能解决问题就行了呗。”
。
翌日,康奶奶家的孙子康文瑞敲敲李清和汪桃的房门。
见汪桃打开门,康文瑞红着一张脸,说道:“李婶婶,我看到李叔的那两个朋友往这边儿来了。”
汪桃递给康文瑞五文钱,“好,婶婶知道了,谢谢你啊,文瑞。”
康文瑞缩缩手,没有接铜板,汪桃疑惑地看他。康文瑞:“李婶婶,你家下次在做前天做的那个肉的时候能给我两块儿吗?我不要你的铜板,给我两块儿,不,一块儿也行,我想给我奶奶尝尝。她的牙不好,咬不动其他的肉,我那天看到你做的肉像是很软。”
汪桃收起铜板,说道:“那好,我做了给你奶奶送去。”
“好,谢谢李婶婶。我还帮你去看着那两个人,对了,他们两个好像还吵架了,那个高个儿的看起来很生气。”康文瑞补充道。
吵架了?高个儿的生气,哦,看来苗泰平还有自己懂儿想法?汪桃:“好,我知道了,文瑞,你不用专门去看着他们。”
康文瑞:“没事儿,李婶婶,我也没有其他的事儿。”
汪桃:……你奶不是让你多认几个字吗?“好吧,我知道了。”
“嗯嗯,李婶婶,那我走了。”
康文瑞走了,汪桃回房跟李清说道:“苗泰平他们两个过来了,估计就快到了。”
“好,娘子,那我去外屋等着。”
……
苗泰平和范宏确实吵了架,也不是别的,具体原因也确实是由李清引起的。
范宏主张直接下药,让李清直接起不来身,这不就一劳永逸了吗?他们也好交代。但是苗泰平认为这太损阴德,苗泰平的妻子已经连续两年成功怀孕,但是都没有到四个月就莫名地滑胎了,母亲和妻子去寺庙祈福求子,方丈说要苗泰平上辈子做了太多的错事,影响这辈子的子女缘,要想求子,苗泰平必须多做好事,不能做坏事,这样才有机会成功。苗泰平本来就不想来平原府的,但是被人拿捏着,不来还不行。在他看来,李清已经这么多年没有参加过乡试了,这么个寂寂无名的人,即使是在家学了,也不一定能考上,肯定也回不去京城。自己和范宏多耽误耽误他的时间,让他没有时间好好复习就行了,这样也不妨碍他积德。
范宏知道苗泰平的事儿,但是他不以为意,还自以为是地给苗泰平出了一个好主意,干完这一次,得了银子啊什么的,直接换一个娘子得了呗,这天下的女人这么多,还能都生不了?
苗泰平一听就炸了,自己和娘子是表兄妹,自小就一块儿长大的,这情谊岂是别的女人能比得了的?再说了,他是没有试吗?在娘子第一次滑胎的时候,他娘就给他安排了一个通房,但是没有用!娘子都成功怀二胎了,虽然也滑了胎吧,到现在了,那个通房也还是没有动静。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就因为这,苗泰平和范宏吵了起来,但因为苗泰平只是来协助范宏的,苗泰平最终还是妥协了,同意范宏下药,但是换一种比较温和的药,吃了没有那么伤身体的,比如从拉六天换成拉三天的。
“砰砰砰”
范宏用力敲着门,李清出来开门,请他们进来,然后开口说道:“呦,范兄,苗兄?你们这是有事儿?”
范宏看苗泰平不说话,从后面捣了他一拳。
苗泰平吃痛,闷闷地“嗯”了一声。心里还是觉得不太舒服,努力地想减少自己的参与,比如说,少说话,这样老天爷是不是能看不到他了呢?
范宏咬牙,真的不能跟太优柔寡断的人一块儿做事!“是啊,李兄,有点儿事儿……”
李清点头,“我明白,我明白。”
范宏又迷茫又慌张:啊?你明白啥?你知道我们要下药了?
“我也看出来了,范兄,苗兄,你们不用不好意思,你们要是有难处跟我说就可以了,我跟苗兄可是好几年的同窗呢,这样,我们这次来的时候也没有带多少银子,租这个院子也花了不少,给你们五两银子,你们先应应急。”李清把五两银子放到苗泰平手里。
范宏:“……?”
苗泰平:“……”我真该死啊,李兄这么好,我应该把药去一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