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眼看了看自己身上,也没有几个完好无损的地方了,罢了罢了,就当扯平了。
只不过。
陆乘舲的手垂到腹部,感受到那些疤痕上细细麻麻的齿痕,心间沁起一股甘甜来。
靠在谢安澜怀里的身子也放松了不少。
“谢谢。”
陆乘舲靠在谢安澜耳畔,轻轻道了声谢。
“谢什么?”
谢安澜笑了笑,这事后说谢真的有种他被白嫖了的感觉。
“没什么。”陆乘舲摇了摇头,“就是想对你说声谢谢。”
“嗯,那就说呗。”谢安澜无所谓,只要他觉得开心就好。
手拦过他的腰,又摩挲到了那个疤痕处。
尽管他在上面留下了不少的齿痕的,但一想起来,曾经他受过这样的伤,心里还是会稍微有些难受,“疼不疼。”
陆乘舲愣了一舜,才明白谢安澜问的是他疤痕疼不疼。
“不疼了。”
“那以前疼吗?”这么大个疤痕就在腹部,在这个没有麻醉剂,又没有植皮的时代,他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疼。”陆乘舲翻过身,把身下的被子往上扯了扯,侧过颈子,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嗯,以后不疼就行。”谢安澜也没想一次性问出来,见他不说,也不逼迫他。
过了好一会,陆乘舲才转过身来,对上谢安澜的眼睛,眼角有些湿润,“我自己用烧火棍烫的时候,不疼,别人烫的时候,疼。”
谢安澜蹭地一下从床上坐下来,拾起地上的烛火,又认认真真打量了一遍陆乘舲的疤痕。
这才发现在那些一条一条的紧挨着的烫伤下面,似乎还有一层烫伤。
那一层烫伤似乎有些像什么印记,只不过被外面的这层烫伤覆盖住了,不太能够看得出来。
“这是奴隶的标记。”陆乘舲吸了吸鼻子,觉得到了现在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主动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