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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页(第1页)

“好。”白景辰喉头微动,亲了亲她掌心。“表哥,你要说‘需要表妹’才行。”温宛意教他怎么开口。白景辰笑了笑,顺从道:“宛意,表哥需要你。”“闭上眼。”温宛意装作游刃有余的模样,抬手帮对方捂着眸子。白景辰抬手,轻轻抓着她的手,将自己全身心地交付于她,伴随着锦衾退却,心中的眷恋、难堪、羞赧都无处遁形。可是,他只听到身旁的表妹轻轻惊叹一声,随后除了周遭的冷意,再没体会到别的。温宛意自诩看过话本便以为自己懂了,可是真到这种时候,她却有些怯了。想了想,她还是真诚道:“表哥,我好像不该反客为主的,此事与我而言太过生疏,万一再惹哭了表哥就得不偿失了。”“难道表哥是什么很爱哭的人吗。”白景辰只得心绪复杂地睁开眼眸,“不碍事,表哥本来就该亲自教你的。”不欢◎釜底抽薪才是最迅速有效的法子◎“表哥,天亮了。”温宛意有些酸乏的手轻轻垂下,闭上眼睛靠在身后人怀中,“就像儿时守岁一样,不知不觉就天亮了。”爆竹声连绵不休地响了一夜,年节寺庙宫观的风气很盛,天亮后,陛下会前去祈国寺坛庙上香祈福,再去皇穹宇祭祀先祖,而各家各户也陆续开始行节序交贺之礼,寓意“接福”,这种普天同庆的时候,太子却早早出了宫,去了太傅王恭仲府上。“岁阴穷暮纪,献节启新芳……转眼间,老夫今年七十又七了。”年过古稀的老太傅须发已皆白,他感慨过后踉跄起身举酒一樽,挨个念着死去多年的故友之名,酹酒高歌着什么。太子长坐在侧,闭上眼,听他唱着辞暮尔尔,烟火年年,听他对着那些死去的故人说话,心中觉得愈发悲凉。入主东宫伊始,太傅便站在了他身后,为了谋大业,为他招揽势力,时至今日,他身后的很多人死了或散了,唯独老师还愿意相信他,哪怕知道他来路不正,将来不一定能荣登大统,也无怨无悔。他的母妃离世后的那些年,父皇待他寡薄,皇后也暗自打压他不让他好受,只有他的老师是真心为他,教他储君之道,为人之道,给他无微不至的关怀护佑。他的老师,是这世上对他最好的人。太子望着老太傅背影,浅笑着庆贺道:“新元肇启,孤愿与老师岁岁长如此,年年物候新。”太傅王恭仲酹完酒,捏着杯盏缓缓回身:“角子煮好了,太子先尝尝咸淡。”太子执著恭顺地夹了一个角子,低眉浅尝一口,不小心被烫得眉心微蹙,嘶气的同时,他面前突然被递来了个纹绣精致的荷包,里面装的全是玉石八宝。和往常一样,太傅还把他当很小的晚辈,年年都要给他压祟钱,后来他好不容易推拒了这份不合年纪的做法,太傅还是忍不住给他馈岁礼,像个长辈一样疼惜他。“且收下吧,老夫到了这个岁数,掐着指头数,也已经给不了你几年了。”老太傅拍拍太子手背,抚了把长长的白须。太子最听不得这样的分离话,一瞬间,他悲从中来,放下双著,骨节分明的手掩住眉眼:“老师,孤该怎么办啊。”他身体里流的血不干净,皇帝就算此刻留着他的太子位,将来也必然要废去,东宫势力已经颓唐,他敌不过恒亲王的,朝中许多人明里暗里地站到了恒亲王一派,他已经快要走到腹背受敌、茕茕孑立的地步了。要他怎么办,该怎么办?储君之位十数年,他苦心孤诣地守着东宫,无论是安分守己还是棋行险招都无可避免地走上了下坡路,谁想到呢,短短一个年岁,他拼搏十数年的东西就要被恒亲王抢走了。他真的不甘心。“莫非是孤的时运不济,总是事事错,而他恒亲王却好似得了上天庇佑一般,哪怕再大的险境都能转危为安。”太子生恼道,“就如同上次火烧霄琼街,本以为能让富贾陆氏对他怀恨在心,却不曾想那陆氏根本没有挂怀,一点儿要为难他的意思也没有,孤等了这么久,一点儿风声都没瞧出来,白白浪费了一番谋划,好处全被他白景辰占了,坏处全让孤背了。如若这样下去,孤这样的情况,还能安然住在东宫吗?”“太子何需生惧,老夫只要活着一天,就能保你一日,得到帝位不是随便的儿戏,就算你血统不正又如何,百年前的珲成皇帝不也是外族所出?到头来不也如愿夺得了帝位,只要势力足够强盛,哪里需要惧怕那些杂碎小人!”老太傅王恭仲一把握住太子肩膀,枯槁的双手宛若古树从地下博发出的枝干,总能给人一种安心的感受。“孤无老师,无以至今日。”太子克制着心中的悲恸,虔诚地挨了挨老太傅的胳膊。“若朝中无人站你身后,那老夫便让人在春试秋贡中重新招揽一批人进来,过几日礼部试士时,我们也可以使些手段,重新扶持我们的势力。”王恭仲怜爱地看着太子,安慰道,“老夫活了这么多年,不愁在朝堂中搅弄一番风波,届时不少人落马,我们的人就能悄无声息地安排进来。”太子点头:“孤都听老师的。”“太子这段时日尽量安分守己些,毕竟迎了新岁,陛下很可能生了废黜的念头,只要你暂时不去犯错,皇帝没有足够的理由废太子。”老太傅伸手,帮太子捋了捋微卷的头发,“再给老夫几个月时间就好,现在朝中武臣有很多都是我们的人,若实在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我们也无惧的。”大不了反了这天地。·恒亲王府,一片欢喜祥和。白景辰为属臣都赐了馈礼,又宴请几位亲信来府中吃春酒。“釜底抽薪才是最迅速有效的法子。”酒过三觞,穆睿似是醉了,开始口无遮拦地说胡话了,“而今太子总是想要温姑娘身上下手击溃王爷您,正是因为东宫那边知道温姑娘是您的软肋,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她,说来惭愧,是我曾经在东宫做太子幕僚时,提到了这点,当初太子嗤笑此为小人之举,可如今他不也清醒了,开始对温姑娘……”“义兄,你喝醉了,歇歇吧,不要说糊涂话了。”邓文郁还未醉,一听这种话,他马上汗流浃背地捂住穆睿的嘴巴,让他少说几句吧。恒亲王的笑意淡了,他平静地居于上位,命令邓文郁松开对方:“本王竟没想到能得到穆卿这样计谋出众的有才之士,穆卿继续说吧,本王好好听着呢。”恒亲王为人醇和,向来很好说话,没有为难过僚属们,可是这一次不知为何,所有人都从他的平静语气中听出了一丝不对劲,本能地嗅到了几分危险气息。大家下意识地坐直了,包括酒醉的穆睿都凭空出了一身冷汗。他酒樽从手中滑落,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狂妄,说了错话。“王爷恕罪!”穆睿猛地跪下求饶,“是在下酒后失言了。”“本王不会怪罪你,毕竟之前你为东宫效力,替他们办事而已,如今投诚本王,本王本不该拿着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找你的麻烦。”白景辰口中说着大度,可也没有继续满上手中酒樽,也没有让他起身,“穆卿釜底抽薪的办法确实很有效,若是得手,定然能叫本王迅速溃败。”穆睿额前全是冷汗,他从未见过恒亲王露出如此神色,平静中带着磅礴的杀意,像是暗穴中蛰伏的凶兽,心平气和地让他走近,再在下一刹那要了他的命。对方怎么能不在乎啊,那温宛意毕竟是恒亲王的心上人,说句不中听的,王爷对温宛意的在乎甚至超过了自身,任何不利于温家姑娘的举措,都会被忌恨。穆睿吓坏了,为了将功折罪,他战战兢兢地开口弥补:“在下的釜底抽薪,其实指的是对太傅王恭仲下手,那人是太子在这世间最信任倚重的老师,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用不了多久就能击溃太子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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