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声问他:“怎么了?”
他的气息包裹着我,热气凑近脖子,声线喑哑,似在嗓子里蹦出来的:“温知夏,你给我在这里呆的好好的,我会来查岗的我跟你说。”
我愣住,手还谅在上空,过了一晌深吸口气;“那当然,谁会跟展辰一样那么跳。”我的心脏嘭嘭地跳,可能是贪恋他的味道,混杂着汗水的咸味,独特的带有侵略性的味道,充斥了我整个鼻腔。
干脆用力地回抱住他:“我只能八号来,我妈不会让我出门的。”我们俩的影子映在墙体上,是靠在一起的。
“搞学习也别熬夜听见没有。”我耳朵蹭过他的下巴,忙不迭点头。
一刹用力推开他:“很热欸!”
我和他噗哧一声笑出来,并肩走着,要讲的话太多,不知从何说起,便相顾无言。
“那辆白色的车,你回去吧。”我将他往一旁推去,摆手。
他塞了瓶草莓牛奶放到我手心里。
“要快点长个。”
我这次总算没想扁他,只是难过。
“你也是,高考加油。”我捏了捏他的手掌心,忙背过身不愿看他。
“我走了。”囫囵说了句便往汽车那里奔去,我仰起头,甚觉得这夕阳都温柔的湿润起来。
妈在车里向我招手。
我直至最后都没敢回头。
想赶上这个六一,这里的时间回到前两节了。
第12章
我很少喊他名字,缘于一种巧合与说不大出口的联系。
——我生于夏初。而他拥有一切的我想象中我以为的美好,盲目而冲动。
那次晚上没去成,我妈出差顺带过来看我,幸好她赶着回去,这时已将近八点了。
我后脚跟着她搭上的士。等到了目的地,我惊异于这是所酒吧,其所处位置尚是巧妙,拐角处乱中取静,恰好避开了那条水泄不通的烧烤街,里头隐约传来重金属器乐的声音。外面挂有那张海报,我默不作声打量上几眼,硬着头皮进去,但不是想象中的混乱嘈杂,反而井然雅致。
想告诉他一声我到了,但一摸口袋是空的。手机该是落在寝室了。表演已是尾声,我干脆站在场外圈,看不清台上,但我知道是他,简单的黑T和一头利落的短发。他又剪头了,我总想去摸摸寸头,敕敕地从掌心擦过的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