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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子非平静地说：“身为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的小人鱼被人伤成这个样子，试问谁能忍受得了？但是，给小人鱼带来伤害的同样是一条人鱼，我清楚地知道不能出手。所以，我将那长鞭扔给了对方，只是因为当时我的内心太火大，太憋屈，我扔的力道大了一些，这才划伤了他的脸。但如果有人说我是故意打伤了孟不思，我绝不认同，身为元帅，我还不至于知法犯法。”

陪审席上的民众们纷纷点头。

在情理上，他们已经偏向了晁子非和李寻。

这时，孟不思跳起来喊道：“打了我就是打了我！难道还一定要分出个故意和无意吗？那下次其他人鱼被打，是不是只要说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就能免罪了？”

法官虽然觉得孟不思的话很刺耳，但还是讚同地点头。

在法律上，晁子非的情况属于过失伤人，如果只是轻微伤，可以与受伤者庭外和解，但看孟不思的情况，估计是不愿意的。

但根据流程，法官还是问：“孟先生，您是否愿意庭外和解？”

“不愿意！”孟不思毫不犹豫地回答。

法官无奈看向晁子非，道：“晁元帅，您虽然是过失伤人，但仍需要负法律责任。您是否有异议？”

晁子非垂眼：“没有。”

“您是否要用军功抵罪？”

“不用。”晁子非摇头。

“好！”法官道：“暂时休庭，十分钟后，由审判长宣布判决。”

话音落下，法庭的大门轰然大开——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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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寻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大喊：“我要控告孟不思打我！”

法庭内瞬间一静。

晁子非惊愕地看向李寻：“你怎么来了？”

李寻看也不看他，再次重复道：“我要控告孟不思打我！”

法官这时回过神来，温和地说：“这位小人鱼，现在正在审理晁元帅打人鱼一案。”

李寻认真地说：“子非打人是因为我被打，所以应该先审理我被打一事，不对吗？”

他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但仔细想想其实有些强词夺理了。

而孟不思却忍不住了。他站起来说：“我打你怎么了？人鱼打人鱼又不犯法！”

“错！”李寻勾唇，“法律上并没有说人鱼打人鱼不犯法，相反，法律明确规定，打人鱼犯法。而这个前缀是指联邦的所有公民，即包括了人鱼。也就是说，人鱼打人鱼也是犯法的！当然，除非你承认自己不是联邦公民！”

孟不思闻言顿时愣在原地。

长久以来，在所有人鱼的认知中，人鱼是拥有特权的阶级，只有人鱼打别人的份，从未有人敢打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