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相貌虽然不如自己那般貌美,可也算得上是俊美温润,与自己身上的戾气不同,看起来有些乖,却从未有今天这样成妖的侵略感。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迟郎不觉得我们才是天生一对吗?”
元子烈蹙眉,而后握紧盖头的手更紧了些,如果现在还不知道这些日子陈怀的反常,还有那些隔阂是什么那他未免太迟钝了些。
元子烈从未想过有朝一日陈怀会对自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因为了解,他清楚陈怀明白自己是什么人。
就因为明白,才想到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是现在的局面,将这一切都否定。
“是瑶姬想做的吗?”努力让自己平静,面色上与平常无异。
陈怀轻笑,只是袖子中的手也起握紧的,紧张,还有不甘。
“就不能是我自己想的吗?姜别,是不是时间久了,你都忘了我最初是怎么样的怕你,如今又是如何的依赖你。”他的嗓音清澈,一如陈怀给人的感觉,干净到极致。
元子烈睫毛轻颤,微微垂落,落了一片阴影让陈怀看不清他的眼神。
“这不是儿戏,陈怀,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元子烈自然不反感陈怀,但要是说男女之情,他不懂,从心里面不清楚。
而今豁然被提起,让他不得不仔细去思考。
在他们这样位子上的人,感情也是筹码,没几人会为了虚无缥缈的感情去舍生忘死,放弃一切。
包括他自己,都能够利用自己答应与瑶姬的这份姻亲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我就是太清楚了,才会忍不住。容迟,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试一试!”陈怀站起身,身子欣长,只不过三年时光,他已经高这少年许多。
那双眼中半是隐忍,半是希望。
“我知道瞒不下去的,而且这感情越深就越是升起这种占有欲。与其让你发现我的灰暗心思,还不如我主动告诉你。”陈怀凄然,却是眼神异常坚定。
“容迟,我心悦你!”
三年,他藏了三年之久。或许在没明白自己心意之前也是这样的想法。
其实他哪里知道,他藏的岂止是三年,而是三世。
三世的话,就在只一句。
我心悦你…
少年后退半步,却是硬生生收了回来。
“我们都是男子,会是天下的茶余闲聊的谈资。”
“我知道,我不怕。”陈怀轻声细语。
“我并不懂感情,志不在儿女情长。”
“只我懂就好,你不需要回应全部。”
“陈怀,我不是那个人人赞叹,圣洁在云端的太子别。这许多年,我是公子烈,那个在地狱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