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深和郁言先后下车,程深去后备箱把郁言的行李拖出来,安宁眼尖的看到他们,热情的过来帮忙。
“郁老师!”
程深推着箱,肩上背着郁言的包,长腿牵就着郁言的脚步,执意送他进去。
安宁没见过程深,只当是郁言的朋友,好奇的多看了两眼。一路上闻到浓浓的膏药味,她好心询问:“郁老师,你脖子怎么了?”
程深的手倏然收紧,听见郁言没有半点停顿的说:“落枕。”
“啊,”安宁惊呼一声:“那一定很难受吧,晚上去酒店按摩一下?”
郁言拒绝道:“不用了。”
手续办完,安检线外停下,程深掠过郁言伸来的手,把东西全交给安宁,并嘱咐道:“郁言身体不舒服,这两天麻烦你多照看一点。”
安宁麻溜的把东西都揽到自己这边,爽快的答应:“好的好的。”
程深面对着郁言,抬手替他把衬衫顶上敞开的小扣子拧上:“南城周末有雨,你好好照顾自己。”
郁言低垂着眉眼:“我会的。”
“有事给我打电话,”程深说:“下飞机就给我打。”
“好。”
对话到此为止,郁言没有多做停留的进去安检。一转身,他就从安宁手中接过了背包和行李箱。
没说怪不怪罪,没说原不原谅,他一如既往的沉默,像是隔空跳过这个话题。程深目送着那道背影远去,又在原地停留一会儿才离开。
候机厅里,郁言和随行人员打了招呼,就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下。
安宁作为他的助理,又得了程深的嘱咐,坚决把如影随形贯彻到底。她殷勤的问:“郁老师,我看你脸色好差啊,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郁言应了一声,撑着胳膊肘捏起了鼻梁。
安宁起身去给他接了一杯水,担忧道:“郁老师,你这样明天还能工作吗……”
“没事,我晚上早点休息。”
郁言不再多说,安静的闭目养神,上飞机后仍然如此。
他是真的需要休养,昨晚那场□□几乎要了他半条命,直到现在都不敢去回忆。
几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南城机场,当地的对接人员亲自接送他们到达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