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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放心。&rdo;红药边走边褪下披帛扔在一旁，显然以她的经历是不会在意这种程度的冷语：&ldo;就没停过。&rdo;

她说得轻飘但千玉屑不会再对此挖苦，虽然他没听过她的故事但也能猜出一二，那么没品的人身攻击他可做不出来。

她又道：&ldo;国相大人还有什么话便快说吧，往后你我能如此交谈的时日可不多了。&rdo;

她还真打算去得到那个新玩具……千玉屑到底是不想看她作死：&ldo;走到那一步对你我的行动不利，毕竟吾不便靠近阎王的……等等。&rdo;恍然间明白了，他有些无语的一挥袖，背过身去不去看她：&ldo;你真无聊。&rdo;

不就是他夺舍的对象是她的上级吗，就那么在意身份吗？至于为了这点事儿爬上阎王的床吗！

&ldo;排遣无聊本就是玩具的作用。&rdo;红药笑了一下，&ldo;我们毕竟是同伴，亦有着相同的目的，我是说也许……多一个人搭伙总不会更糟，你若是想如此倒也不是没有办法。&rdo;她转身来到他的身前面对着他，轻撩了一下他胸前垂落的头发，调侃道：&ldo;只要妾身成为国相大人的帐下之人……你此时去向阎王开口，他不会不同意，毕竟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子罢了。&rdo;

而回应她的只有一句&ldo;呵呵&rdo;。

千玉屑不想再跟她扯淡，起步离去，这女子对他除了冷言冷语就是挖苦排遣，多年以来从未缓和，他是真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她……此时若想知，为时如何？

&ldo;红药，你为什么对吾有如此大的敌意？&rdo;

&ldo;敌意？不，吾只是不信任你。&rdo;

所有的不信皆是因为无知……千玉屑道：&ldo;已经舍弃的前世真如此重要吗，吾亦不知晓你的过去。&rdo;

&ldo;你不知道是因为你不想知道，我不知道是因为我无法知道。&rdo;

&ldo;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那已是被抛弃的过往。&rdo;

&ldo;这话你拿去骗鬼吧，不送。&rdo;红药背身而去，走向雾气缭绕的浴室，她的声音就如同雾气一般轻柔缥缈，好像是与他诉说却更像是对自己所言：&ldo;你不懂，赤命就是我的全部……&rdo;

不对，她的生命里曾经还有另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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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朔新月城，一个对于她来说还有些陌生的地方，却已经是她的第二个家，或者说只要有他们在，险恶也好优渥也罢，对于她来讲都可以称得上是家。

直到那一日，誓约树毁‐‐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迟钝，竟一直未能看出赤命与赑风隼之间的暗涌。赤命日益得到王的重视，好大喜功之下力压赑风隼，二人的矛盾就此一触即发、不可收拾，性情刚烈的赑风隼竟设局捉拿赤命，将其送刑深海……

她哭了，有多久了，她再一次落泪？上一次是他们二人救下她，这一次却是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