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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佐佐注意到他频频往手上的表看。

其实服务生动作很隐秘，如果不是万佐佐注意观察的话是根本看不出来的。

她红着脸对着服务生小声说：“我男朋友马上就过来了，非常感谢你的照顾。”

万佐佐似乎有些过意不去：“耽误你工作的时间了，如果那个管家真要找你麻烦的话你不要害怕，这个社会还是好人多的！你到时候直接告她，不管她是姜家的谁，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法律是你最坚强的后盾！加油！”

服务生哭笑不得：“我是偷偷跟着我姐姐来的。”

万佐佐眨了眨眼：“你姐姐人肯定非常好！”

服务生再次看了看手表：“我替姐姐谢谢你。”

“对了，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名字啊。。。。。。”

服务生微微皱眉：“王。。。。。。王宁？”

万佐佐脸上的红晕消下去了，一双眼又明又亮，澄澈干净无比：“王宁哥哥再见。”

“再见。”

万佐佐等人消失在墙角旁边后，才拖着两只酸软等的腿一屁股毫无形象的坐了下来，她伸出手摸了摸后背，发现已经湿透了。

不知过了几分钟的样子，姜敏书拿着红裙出现在墙角，看见坐那不动的万佐佐，快步走上前来扶起她：“没事吧？”

他一摸，才发现万佐佐浑身冰凉，手跟冬天里的雪一样，泛着青白，淡青色的血管透明又有些可怖的浮现在皮肤底下。

万佐佐牙齿打颤，差点哭了出来。

“姜敏书你这个混蛋，趁我害怕的时候故意让我说那些话，你是不是就是想让我早点上天了你再重新找一个比我好看比我美丽的姑娘气我？”

姜敏书抱着她：“别怕，我在呢。”

万佐佐上次差点被奸。杀没哭，冷静到极致后杀了人也不觉得委屈，时间刚过不久，仿佛旧日重现一般，光景不一样、人物不一样、事情也不一样，但她觉得就好像关在冰窖里又冷又涩，逮着一个人就絮絮叨叨自己有多委屈多难过多害怕。

她看见那个服务生托盘底下的利刃时也没怕，跟着服务生虚与委蛇的时候也没有怕，依然谈笑风生。但见到姜敏书第一眼的时候，泪腺仿佛打了开关眼泪跟不要钱喷涌而出，同时终于开始后怕起来。

是的，她怕了。

怕了这个劳什子剧情，她躲躲不掉，避避不开，正面面对的时候心不慌意不乱，就看到姜敏书那一瞬间那一秒钟那一眼，就跟破了处的女人仿佛认定了一样，非他不可。

那种感情跟万青和、她父母、男主、女配不一样。

就好像同病相怜的两个人经过万千搓磨、历尽千辛万苦终于能够勇敢的抱团取暖；就跟漆黑夜里冰天雪地里的一头孤狼在陌生而凌乱的世界里遇上了自己同伴结伴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