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只见朝言将自己整个蒙在被子里,缩成一团。
清尘坐到他每晚入睡的位置,温柔地说道:“无需多想,他喝醉了。”
朝言从被子一角露出头来,滴溜溜转着眼睛道:“我知道他喝多了,但。。。但也不妨碍我害臊。”
说完,他又将脸蒙进了被窝。
清尘伸手去扯被子,朝言不依,几番来回,终于以朝言的失败告终。
“干嘛!”蒙着脸的被子被扯下来,朝言气呼呼地问道。
“你想蒙死自己?”清尘好笑地问道。
“你管我。”
“余力小哥又不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害什么臊?”
“两个人就不害臊了吗???”
“两个人都害臊,那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不是。。。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朝言似乎听出了言语之中的其他含义,结巴着问。
清尘刚才也是话赶话,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话中的歧义,解释道:“我是说,你见我都害臊,我们之后继续结伴而行,该怎么办。。。”
朝言说不上什么心情。
清尘的心思,应该和自己是不同的。昨晚自己算是明确了内心的想法。清尘一心为了圣尊,对自己的言行举止都是襟怀坦荡的,自己也不能再藏着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来与他相处了。
志同道合本就不易,何必再妄想些旁的。
这么想着,他便不再拘泥,大大方方地盖好被子,转了个身睡觉了。
翌日,四人前往桐柏宫。
朝言也调整好了心情。
如今在他看来,自己只要明确此行的目的即可。于清尘而言,就是要助他踏六界聚元神、重迎圣尊,于自己而言,就是要多番历练、增进修为。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倒也落得轻松。自己没有负担,行得正坐得直,少些扭扭捏捏,别人也就不会“暗藏玄机”地应对自己了。挺好。
这么想着,眼前已是桐柏宫门口了。
“来者何人!”两位桐柏宫守门弟子喝道。
“劳烦通报,我家尊上地凌求见。”胤雪上前,有礼地与那弟子说道。
那弟子歪头打量了下清尘,瞥见他腰间玉佩,知是掌宫主那一辈的宫物,语气便软了几分:“请稍等片刻,我前去通报。”
四人等了片刻,便见那弟子身后跟着另外两人人,一道出来了。